男子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的陰霾,但還是如頑石般倔強地說道:“就算你們把我千刀萬剮,我也絕不會吐露半個字。”那語氣中透著一股子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決絕。

王中王臉色陰沉,大步走上前,捏緊那青筋暴起的拳頭,在男子面前示威般晃了晃,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以為咬緊牙關不說就能躲過去?哼,我告訴你,我有的是法子讓你乖乖開口,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聲音好似從九幽深淵傳來,透著無盡的寒意。

莊心怡在一旁柳眉倒豎,俏臉含怒地說道:“和這種冥頑不靈的傢伙費什麼口舌,直接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陌生人隨聲應和道:“沒錯,對這種惡徒可不能有絲毫的心慈手軟,不然就是對正義的褻瀆。”

周嫵媚面露不忍之色,心地善良的她有些猶豫地說:“要不還是再勸勸他?或許他能回心轉意。”

孫珊珊當即瞪了她一眼,憤憤地說道:“勸什麼勸,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們同情,他所犯下的罪行天理難容。”

王中王沉思片刻,目光陰冷地說道:“先把他晾在這兒餓他幾天,我倒要看看他這張硬嘴還能撐多久。”

於是,男子就像一條被拋棄的野狗般被綁在柱子上,無人問津。

第一天過去,男子的眼神中不再是那般堅定,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就像平靜的湖面泛起了微微的漣漪。

第二天,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大地,男子的嘴唇開始乾裂,如同久旱的土地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第三天,男子那原本高傲的頭顱終於垂了下來,他再也無法忍受這般折磨,終於忍不住聲嘶力竭地喊道:“我……我說!”

聽到男子的呼喊,眾人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間圍了上去。此時,夕陽那最後一抹如血的餘暉正緩緩地消逝在遙遠的天邊,濃重的夜幕彷彿一張巨大的黑色帷幕,正迫不及待地徐徐降下,四周的空氣彷彿也被這壓抑的氛圍所凝固,變得異常凝重起來。

王中王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吼道:“快說,電詐園區到底在哪?”他的聲音好似炸雷,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驟然響起。

男子虛弱地抬起頭,聲音沙啞得如同被粗砂磨礪過一般,艱難地說道:“在……在西邊的臥龍山莊裡。”一陣涼颼颼的夜風無情地刮過,肆意揚起地上的沙塵,如同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魔,讓男子不由得痛苦地眯起了眼睛。

莊心怡目光如炬,滿是懷疑與警惕,厲聲質疑道:“你說的可是真話?若有半句謊言,小心你的狗命!”她那凌厲的眼神在這昏暗的光線下,猶如兩道冰冷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慄。

男子忙不迭地點頭,如搗蒜一般:“不敢撒謊,真的在那。”

那臥龍山莊,四周環繞著黑壓壓的密林,古老的樹木高大而扭曲,枝葉交織在一起,彷彿是一隻只伸向天空的黑暗之手。風一吹過,樹葉沙沙作響,猶如無數怨靈在低語抽泣。山莊的大門鏽跡斑斑,門軸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這裡隱藏的罪惡。

陌生人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地說道:“那裡面有多少人?有什麼防備?”

男子喘著粗氣,每一口氣都彷彿是他生命的倒計時:“大概有幾十號人,周圍佈滿瞭如同鷹眼般的監控,還有不少凶神惡煞的打手來回巡邏。”如水的月光艱難地透過厚重雲層的縫隙灑下來,微弱而清冷,照在男子蒼白如紙的臉上,更凸顯出他的憔悴與狼狽。

周嫵媚面露憂色,滿心擔憂地說道:“這可不好對付啊。”夜空中的星星稀稀疏疏地閃爍著,宛如一顆顆孤獨而無助的眼睛,似乎也在為他們即將面臨的艱難處境感到深深的憂慮。

孫珊珊卻目光堅定,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