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事兒說了,只是自己有意尋事動私刑的事兒,卻改成了夏鏡花先出言不遜,所在他才為了維護他家太子而想要教訓她,結果反被她丟進宮奴院的井裡,自己九死一生才能活著回來的驚險故事。

“母后,這個侯府的五小姐,可真是沒將本太子放在眼裡,太囂張了,若不給她些教訓,本太子的威嚴何在。”獨孤承也自己替自己幫起了腔。

“那你想怎麼樣?”趙皇后掃看了一眼太子,接著慢聲道:“你現在難不成要衝去列宗祠一劍將那人殺了?”

“不過就是個侯府的庶出女兒,那定遠侯也不將她放在心上,死了便是死了,再說,若是我殺她還是替父皇解決了一件觀斷定的題……”

“愚蠢!”沒等太子洋洋得意地說完,趙皇后手裡的茶盞被重重放回了桌上,兩個字,立刻讓太子彎下腰身去,閉了嘴再不敢說話。

“你以為,你這是聰明嗎?本宮看你就是自作聰明,你以為你父皇是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這種讓皇家顏面掃地的人嗎?”

“父皇……父皇不是說……暫時……”

“暫時讓她在宮中列宗祠司職清掃三日,這不過就是在鋪路,你卻連這都看不清,只知道義氣用事,還想去殺了定遠侯府的人,你可真是愚蠢至極。”

“兒臣……兒臣不懂……”獨孤承不明白,只能撐著勇氣請趙皇后更詳細的解釋。

“你以為這個庶出的女兒不算什麼,可那也是定遠侯府的人,是定遠侯的臉面,你父皇要殺她,殺的就是定遠侯的臉,也是朝中一幫老大臣的臉。同樣的,你父皇給她面子,給她好,那便是念舊情,給了定遠侯的臉,給了朝中老派大臣的。皇上沒當場治罪,那便是留了情面,今日在聖安金殿的人也傳了訊息過來,說皇上還讓為他診脈的太醫為夏遠威診治,又提了一句昔日之事,這意思便已經暗示了出來,皇上是個念舊情的人,估計要從寬處治,緩上這三日,就是要讓下面那些大臣皇親都緩氣,把頭上的火氣滅了,接受這個事兒。”

“父皇也太過念舊了,那一幫老骨頭,都老了,還佔著官位……”

“住嘴。”趙皇后打斷了太子的抱怨,道:“太子,你記住,大晉朝三十年前,可就是這幫你嘴裡的老骨頭撐起來的,那些武將,文臣,都是在你父皇征戰之時一位位匯於你父親麾下的,若是沒有他們,也就沒有今日的大晉朝,更沒有你這個太子。”

“兒臣失言了,母后恕罪。”獨孤承趕緊伏首請罪。

看著地上對自己恭敬而有些害怕的太子,趙皇后微微閉目撥出一口氣, 將心胸中的情緒平息,道:“現在朝中,老臣一派以夏遠威為首,雖說夏氏一門除了夏遠威,現在朝中沒什麼別人,可還有個蔣氏一門,那蔣家的女兒是夏遠威的夫人,蔣老丞相過世後,夏遠威便統領了蔣家一眾,蔣家的幾個兒子,雖說在朝中官職都不算太高,可都是要職,你瞧著現在就是夏遠威一個老侯爺,他背後的勢力可是大晉國的老根基。你就想著要出一時的心頭之氣,卻不知道想想,你若真動了那夏遠威的女兒,便是與夏府結下了仇,在朝中替自己立了個敵,給你的敵人找了個幫手。

眼下這朝中,除了那幫老臣,丞相付東書,大將軍李青,這些後起之秀,都是你幾個在朝中的舅舅要防著的。你父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上個月的那場病,太醫都受了大驚嚇,你是太子,將來的國君,你若還如此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衝動,不懂得考慮全域性,便是有你的舅舅們在朝堂中幫你,將來可要怎麼辦?”

“兒臣謹遵母后教導,以後定然改進。”

趙皇后漸漸軟下聲音,有些嘆息一般起身,親手扶了獨孤承起身,道:“若是你外公還在,他定能教你許多,他歷經兩朝,從前魏朝的丞相,做到大晉朝的輔國公,我身為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