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二人相視而笑,她們都沒有再說什麼,然而彼此的情義卻記在了彼此的心裡面。

紅綃扶著慕容青籮就去睡下了,主僕兩人都沒有多想。

誰知道第二天早上,慕容青籮還在睡夢之中,就見到紅綃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

紅綃見到她後驚慌失措。

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可是現在仍舊是被驚駭得無以復加。

她走進來後就給慕容青籮跪下,連聲說道:“娘娘,大事不好了,您說該怎麼辦才好?”

慕容青籮見到她的樣子覺得很驚訝,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不妨說來聽聽?”

紅綃跟慕容青籮說道:“外頭來了幾個太監,說是太后娘娘的命令,想要帶娘娘回去問話。”

“帶本宮回去問話,那是為何?”慕容青籮覺得甚是奇怪。

“難道是因為本宮昨天懲處了鈴蘭?太后應該不至於如此的輕重不分吧。”

慕容青籮的語調仍舊是淡淡的,誰也不知道她心裡面在想什麼。

“不是這樣的。”

紅綃的唇齒直打顫,她連聲地跟慕容青籮說道:“是鈴蘭她……她……”

一連頓了好幾頓後,終於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是鈴蘭她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

“鈴蘭莫名其妙的死了。”紅綃又重複了一遍。

她很焦急地說道:“娘娘,您說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太后已經命令太監在外頭等著了,說是現在就馬上帶娘娘回宮裡面去對質。鈴蘭也算是太后很喜歡的宮女了,太后又是特意派了她來娘娘這邊的,如今她就這麼死了,太后難免以為娘娘是衝著太后去的。鈴蘭死事小,折了太后的臉面事大。”

紅綃倒也頭腦清醒,連忙跟慕容青籮分析著。

慕容青籮聽了後一眼不發,她緩緩地對紅綃道:“給本宮梳妝打扮,我們現在就去見太后。”

紅綃連忙爬起來,就去給慕容青籮梳妝打扮,過了好一會兒才給她梳妝打扮好。

慕容青籮嘴角含笑,輕輕地用手撫了一下發髻,笑著說道:“你的手一直不停地抖,結果把髮髻都給盤歪了,重新盤一下吧。”

紅綃不知道慕容青籮到底是怎麼想的,然而看到她如此的從容不迫,越發緊張起來。

她急著說道:“娘娘,您這是怎麼了,難道您不知道現在太后派來的人在外頭等著嗎?若是我們不趕緊去見太后,恐怕……太后怪罪下來那就麻煩了。”

慕容青籮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她對紅綃說道:“你不用如此地著急,若是我們迫不急待的就出去跟著他們去見太后,那麼倒顯得無私顯見私了。好像真是我做的,所以才迫不急待的想去跟太后解釋一樣。如今我們顯得從容自若,倒能夠少幾分嫌疑。”

青籮的話說完後,紅綃點點頭說道:“原來娘娘是這麼想的,可奴婢總是覺得有一點害怕,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到底會不會就此放過我們。”

“放心吧。”

慕容青籮笑了笑說:“太后只不過是藉著鈴蘭的死小題大作,想要給皇上出了心中的那口氣而已。再說了,鈴蘭的死跟我們又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太后怪罪那又如何,你說是不是?”

聽到慕容青籮的一番話之後,紅綃終於點了點頭說:“娘娘說得也很有道理,既如此,那我們便趕緊去吧。”

於是她就連忙給慕容青籮把髮髻重新扶正了,為她梳洗後同她一起出來。

那太監早就在那裡等得不耐煩了,他看到慕容青籮出來後,走上前去跟慕容青籮說道:“貴妃娘娘,咱家是新調到太后身邊的,咱家叫崔有成,特奉太后娘娘的命令,請娘娘到太后娘娘宮裡面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