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龍蝦焗飯。”古志賢忍不住,這次回覆了:“我什麼時候要吃龍蝦焗飯了?”而那個服務生見他回覆起了資訊,也怕被這客人揪住再問換餐的事,就悄聲走掉了。

郭競寒回覆:“不是你上次在那頭和朋友去流浮山吃什麼海鮮,回來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說得好像再也吃不到了似的。這邊的龍蝦你嚐嚐,拼得過那邊流浮山的。”古志賢看著這條資訊,都不知道自己心底到底伏流著些什麼樣的情緒了,難以描繪得清楚,所以又是一副有點發呆的模樣。還沒來得及回覆,郭競寒發來一條:“別以為我買了只龍蝦給你吃,你就沒事了。你坐在那桌吃你的午飯,敢給我勾三搭四,小心你的皮。不管是你主動的還是別人主動的,我都算在你頭上!”

古志賢看得心事沉沉,身旁的邵正然湊近他,還想問問他在想著些什麼心事的,但等他意識到邵正然湊近了,他還潛意識裡一躲,想要避得遠一點,拉開這個距離。這也是被郭競寒剛剛那話給嚇的。

等他們這一桌吃完,已經下午一點二十了,古志賢他們一行起身離開這間餐廳時,他看到本來郭競寒坐的那一桌已經沒人了,應該是已經談好了走掉了。然後他和邵正然在門口和偉仔他們道別,他回了加賀之後,就像做賊一樣,很怕直面郭競寒。當一開辦公室門,看見郭競寒並不在時,還鬆了一口氣,才想起那個郭監製預定了下午十一廠的廠期,應該是吃了公務午餐回來後就直接進廠了。於是他關上了辦公室門,躲進了自己那間裡間。

一個下午都難改心事沉沉的狀態。

而郭競寒在十一廠錄製節目,在下午兩點半時,別人就給他蒐集來關於邵正然的所有資料。平時他倒不大動用人力去搜羅別人的老底,這一回這個邵正然的存在偏就促使他這麼做了,不僅找人翻了他的老底,連各種邊邊角角的關係線索都查清楚了。廠裡有監製助理指揮著,他抽了空退到角落裡翻看那個人的材料,心裡有一種酸味:這麼有錢,自己也出去開影視公司啊,窩在我們這裡幹什麼?

邵正然是不是來自於十分富餘的人家,對於郭競寒倒並不構成威脅,只是他翻看著這人的感情史,再比較一下他自己的,覺得還是這人純多了,應該會是古志賢那種古板、呆板、死板得就像一塊木板的人會喜歡的那種型別。一想到這一點,郭競寒的心裡面就又翻騰起了一股濃烈的酸味。

這個下午,六點一到,郭競寒就出廠,廠裡餘下的事交代了幾個助導弄一弄,再去了二十五層的大辦公室,交代坐在裡面的一個監製助理把昨天初修的一段贊助商想要插播的廣告再由一分十九秒剪成一分十秒,剪完就發給他晚上看。然後他自己撂下公司裡面的事不準備管了,而是走進辦公室,這晚上的工作重點是治理那個膽敢在外面吸引別人的古志賢,就算這個古秘書會辯解什麼“我也不知道”或是“哪裡有這種事情”、又或是“是不是你想多了”之類的,他仍然是不打算放過他,以為中午時他們那一群人中的那股“氣味”他聞不出來嗎?

郭競寒放下手中捏著的捲成一個筒狀的節目錄制流程表,直接開了古秘書的裡間辦公室門,發現古秘書正把他自己“埋藏”在辦公桌後面,彷彿已經為中午那幾條資訊煩擾了一個下午的模樣,見自己辦公室門被陡然開啟,肩膀還振了一下。郭競寒心裡想:現在知道怕了,在外面給別人機會和給別人臆想的空間時怎麼不知道害怕。

他過去問:“收拾好了沒?”古志賢答:“沒。”他說:“快收拾,準備回家。”古志賢頓了頓,沒直接回答,一看就是正在猶豫著。郭競寒也沒有繼續說話,只是由上而下這麼看著他,有點可怕,於是古志賢就下意識地手裡動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在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家。

磨蹭了十分鐘,收拾好了,跟著郭競寒走。一起走到地底一層的地下停車場裡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