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唐團長素來十分低調,昨晚更是稍稍裝扮了一下,不然讓人認出自己這個通緝犯也是件麻煩的事情,這夫妻倆想不起來倒是很正常。

“這就是唐團長了。”皮猴介紹了一聲。

倆人見到對面衣裝樸素,頭髮凌亂,看起來不修邊幅的唐團長,精神一振,叫道:“唐團長!”嘴唇嚅囁著,十分激動。

“倆位麵館生意如何?這麼晚找我,想必有什麼要緊的事吧!”唐團長笑了笑,吩咐道:“皮猴,別愣著,趕緊給兩位倒杯水,有什麼事情咱們慢慢說。”

那中年老闆抖抖索索,情緒很不穩定,聽到唐團長的話後,更是直接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說:“唐,唐團長……你一定要為我老李主持一下公道啊!”

唐於藍坐在那沒有動,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接受了他的跪拜之禮,淡淡的說:“你為什麼找到我?想要讓我給你主持什麼公道?”

若說還是像以前,由洪順黨和骷髏團領導這片區域的時候,那麼這兩口子斷然不會上門求助,保護費他們是理所應當交納的,可求助於人的時候,就到了他們勒索自己的時候。

曾經有個老闆因為生意糾紛的事情找到洪順黨的雷布山,誰知道這一去,就好像肥羊入狼群。非但事情沒怎麼辦成,搭進去的錢也不少,而且雷布山手下混混,在索要費用的時候又看上了老闆的女兒,一來二去,差點發生了強搶民女的事情。

那老闆受了一番屈辱,賠錢惹氣,最後變賣了公司,跑到別處去了。

至於骷髏團的賈新雄,同樣也不是什麼好人,有個年輕的小夥子,為了給母親看病,到處借錢,最後經人介紹,找到了骷髏團的老大賈新雄。

小夥子內心無比酸楚,賈新雄也答應幫助他了,可開出的條件也十分嚇人,竟然是讓小夥子幫忙送毒。

小夥子將賺的錢,全部都用在給母親看病上。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小夥子就被警察抓住,判了好些年,入獄前也放心不下家裡的母親。

唐於藍剛剛成立飛鳥團不久,喝酒聊天的時候,偶然間聽到了這件事,就差人將小夥子的母親送到醫院去,請專家治療,飛鳥團墊下了所有的醫藥費。

現如今,小夥子母親病情已經好轉,前段時間探監,提起唐團長就老淚縱橫,叮囑著兒子在獄中好好表現,爭取早日獲釋。

如此事情,不足以一一列舉。

雖說飛鳥團成立的時間不長,可在外面名聲卻十分響亮,提起唐團長來,他們更是打心眼裡佩服。

不少店鋪老闆,在交納管理費的時候都是十分爽快。

相反,那些大公司的老闆,卻十分不情願接受管理,因為他們請得起保鏢,公司裡更有安保人員,認為再交給飛鳥團一筆錢,反而是多此一舉。更何況,在他們看來,現如今飛鳥團勢微,交納管理費如何都不划算。

老李左右看了看,灰白的臉色充滿了警惕。

唐於藍搖搖頭,說:“放心吧,這裡的人都是我飛鳥團最親密的兄弟,就連生命我也敢託付給他們,有什麼你就直說!”

老李聽唐團長聲音好像有些熟悉,也沒細想,喝下一口熱水,心裡仍是哇涼哇涼的,他聲音哽咽,朝唐團長說出了悲慘的經歷。

他們的女兒香香大專剛剛畢業,在一家公司打工,每天五點半下班都早早的回家,可是昨晚打電話只說和朋友去吃個飯,結果晚上遲遲未歸,連著打電話,傳來的都是暫時無法接通。

直到凌晨兩點後,同事才將醉醺醺的女兒送回家。

兩口子一看,頓時就傻眼了,那兩名同事鼻青臉腫,畏畏縮縮不敢說話,而女兒頭髮凌亂,臉上都是血,身上同樣傷痕累累,不僅僅衣服被人撕破,下身淌出來的鮮血染紅了褲子。

老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