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噔噔噔向後退了三步,葉添龍正待再度衝上來,一旁觀戰的呂真沉喝了一聲,橫插一手攔住了葉添龍,壓抑著憤怒道:“朋友,今天是家師的引退儀式,你太過了!”

葉添龍一愣,頓時注意到呂氏一門弟子面現怒容,稍一轉念便明白了,他在這引退儀式的切磋上窮追猛打不放,打傷了這呂氏一門的林冬,是對呂紫山的挑釁,想通此節後連忙收手,向主位上的呂紫山抱拳道:“對不住了,我見獵心喜一個沒忍住,就下了重手,請呂老恕罪則個。”

呂真看師父搖頭,會意地道:“無妨,既然是切磋,總會有意外,這位師弟,你傷得怎麼樣?”

林冬表情扭曲,用手按在胸口,呼哧呼哧喘息道:“我不行了,好疼,我的肋骨斷了十七八根,啊,我快死了!快叫他賠我點醫藥費什麼的,不用太多,幾十萬就夠了。”

眾人臉色古怪,呂真更是臉上如火燒,什麼時候呂氏一門出了這樣的無賴貨色,肋骨斷了你特麼說話還能這麼流暢自如?

“別胡鬧了,回來!”

出乎意料的,說話的人竟然是邱小魚,她看著林冬蹩腳的訛錢都覺得丟人,天啊,呂爺爺是什麼想法,讓這個傢伙坐我旁邊,這不是丟人嗎。林冬尷尬地撓撓頭,“開個玩耍,開個玩耍,不要放在心上……不過真的挺疼的,那位鐵什麼兄弟,真的不考慮賠點錢?”

葉添龍罵了一句“無恥”,不理會林冬,自顧自找到位子坐下,林冬討了個沒趣,灰溜溜地回到位子上,腰間軟肉被面罩寒霜的邱小魚擰了三個一百八十度,詫異道:“你發個什麼火,老子又沒訛你錢。”

邱小魚一翻白眼,但可愛的樣貌讓這個動作完全沒有殺傷力,“我喜歡掐你,怎麼的,不高興?”

林冬立馬換上諂媚的臉,“哪裡哪裡,我這一百多斤還不都是你的,什麼叫喜歡掐我,喜歡我就是喜歡我,加一個掐字幹什麼。”

“滾!”

葉添龍坐下後,周遭的一圈年輕後輩向他悄悄豎起了大拇指,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後輩坐在葉添龍旁邊,由衷讚道:“這小子也真是好運,如果不是呂真阻止了你,那個人絕對要被你一頓好揍。”

葉添龍面有得色,喝了一口酒,挑釁似地瞪了林冬一眼,“這還用說,我的鐵布衫可不是這麼好挨的,這小子也就身法滑溜一點,我敢說他受了我這一拳,胸口起碼要悶痛半個月。”

“那是那是,葉添龍兄弟的鐵布衫在我們年輕一輩裡那可是出了名的厲害。”那一看就知道是打猴拳的年輕後輩送出一頂頂高帽。

葉添龍有些飄飄然,“低調低調,這種事不要亂說,天下英豪多了去,不能驕傲,哈哈。”

林冬和葉添龍切磋算是鬧劇,接下來在座的客人例行公事般向呂真搭手,都是點到即止,林冬也藉此機會觀察呂真的實力,這人的八卦掌境界已經到了和他一樣的“連綿轉圜手如漩,生生不息氣定瀾”的生生不息境界,功力勉強踏入內家。

以前聽呂紫山說,呂真是他在孤兒院裡發現的練武好苗子,教導他四歲開始習武,三十年下來達到內家境界,也算不錯了。

邱小魚掐了林的那個一會,一雙大眼睛裝作漫不經心地往林冬胸口掃了一眼,裝作不在意問道:“疼不疼,就你這幅小身板被打了一拳,等於猴子被犀牛撞翻……”

有人說過,如果一個女人關心你,她會在問出她關心的那句話前面或者後面加上一大段bb,以此來蹩腳地掩飾自己的關心……反正不管是不是,林冬就這麼理解了。

林冬一把攥住邱小魚的手,淚光閃閃,泣不成聲,“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只要你幫我按摩幾下,就算被刀砍了我也不疼。”

邱小魚羞怒甩開手,罵了一句“色-狼”,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