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伴著溫暖的陽光起床,聞著淡淡的花香隨心而舞,率性而唱,我的世界簡單而美麗,我的內心每天都充盈著幸福,載滿著快樂,直到我十三歲之前我都不知道什麼是憂愁?什麼悲傷?什麼是難過?如果可以我願意我的人生永遠這樣走下去,但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天總是不如人願。

他的出現,顛覆了我整個人生,他的笑容是我永遠的噩夢,無論我怎麼逃,我都逃不出他的笑容,無論我怎麼躲,都躲不過開他伸過來的雙手,他是我一生的夢魘。

他叫莫憂,雖然他的名字是莫憂,但念著時總能給我帶來淡淡的哀愁,縷縷的憂傷,關於他的家世似乎沒有人知道,關於他的過去也無人知曉,他的名字似乎是在一夜之間紅遍邊國的大江南北,他的作的畫轟動全國,他的詩詞歌賦,邊國的青年才俊爭先傳聞,他只說他是一個浪子,來邊國尋找他要已經失落的東西。

他彈得一手好琴,聽說即使傷心欲絕的人聽了他的琴音後都會發自內心地笑起來,即使心情煩躁脾氣暴躁者聽完他的曲子都能安然入睡,即使笑得連嘴巴都合不上的人,聽到他憂鬱的琴音都會悲痛欲絕,情不自禁痛哭出聲。

他的名氣越來越大,大到轟動整個邊國,父皇請他入朝為官,他不願意,他說他喜歡畫畫可以入宮做一個宮廷畫師,他說他喜歡彈琴可以入宮做一名宮廷樂師,他說他喜歡詩詞歌賦,如果皇上信任可以做皇子的伴讀。

人人都不明白為什麼他放著人上人不做,偏偏要做人下人,有高官不想當,偏要做一名低賤的書童畫師,感嘆他聰明一時,糊塗一世,對他怪異的行徑我也不明白,所以一直納悶了很久。

莫憂,莫憂,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對於這個傳聞中如此奇怪的人,我一直很好奇,很想見上一面,但傳聞中的他踞傲得很,從不喜與人說話,作畫也隨他心情喜好,即使是為父皇作畫,心情不好,也會擲筆而去。

但父皇愛其才,一直不加指責,他的琴音深得母后喜愛,他的才華受皇兄們一致尊崇,每次皇兄提起他,眼睛亮閃閃的,迸射出異樣的光彩,似乎他是世界上最有才華的男子,以致父皇特別開恩,特許他可以隨意出入後宮,為妃嬪作畫,並陪伴我的皇兄讀書。

我與他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十四歲的時候,那時他的名字已經在我耳畔響了一年,我的丫鬟小蝶已經無數次跟我說這個男人長得多迷惑人心,只要看他一眼,心都要跳出來,如果被他看上,他死也值得了,聽到這樣的話,我都掩口一笑,小蝶這丫頭也太誇張了吧,他又不是神?在我的內心中沒有什麼人的樣貌比得過我皇兄了,皇兄是我見過最俊朗、最溫柔的男子,但後來我發現我並沒有把他想得足夠好。

那一年草長鶯飛的時節,皇兄們結伴到外面遊玩,我嚷著要跟著出去,皇兄剛開始死也不肯,但經不起我軟磨爛磨,死纏爛打,最後還是答應讓我悄悄跟著他,能離開這個已經生活了十幾年的皇宮,走出這高高的宮牆,我的心中雀躍不已。

那一天我第一次見莫憂,他的舉手投足,一笑一抬頭果然都充滿了魅惑,讓人的心砰砰直跳。

他的確話不多,但眼裡流淌著的一汪清泉讓人的心也澄清起來,看著他的眸子,我感覺的自己很純淨,我相信有著清泉一般眸子的人也一定有一顆善良的心,他雖然很少笑,但笑的時候讓我感到無比的溫暖,如冬日的太陽散發著暖暖的光芒,他對著我笑的時候,我感覺所有的鮮花在一瞬間盛開,是那樣絢爛那樣的美麗那樣奪目。

所以我喜歡靜靜地看他笑,因為他的笑的時候,我就想起舞,伴著盛開的鮮花起舞,在他溫暖的眼眸中放歌。

這次野外我們雖然說話並不多,但他卻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如陽光一樣讓人迷戀,讓人想靠過去取暖,我痴迷的目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