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明明天天見面,卻總是百看不厭,他的五官,每每看上一次,更覺得俊美一分,傅司颺和墨焱都算是美人,墨焱偏邪氣一些,而傅司颺偏風情一些,可能是那雙桃花眼的功勞,顧盼流連間都帶著恩澤的雅緻風韻,明明是個男人,卻生得比女人更性感,更漂亮。

小時候,這個男人像個傲嬌的小金毛,要主人寵著,溺愛著,而他很榮幸的成為他選中的主人,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和時間的彼增,小金毛長大了,變強大了,主人什麼的,已經可有可無,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自己喜歡的人,而他,時間一到,已經謝幕。

從始至終,他都不在他的考慮範疇,因為,他是男人。

單手揉著自己發脹的腦袋,蘇冷靠在椅背上,將臉轉向窗外,傅司颺蹙眉,漂亮的眉梢擰成川子,“很難受?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說吧,想要聊什麼?”頭昏昏脹脹的疼,一會兒真要好好去睡一覺,這次來法國待多久呢?嗯,後天走吧,反正交代的事情也交代了,想見的人也看到了,依舊沒心沒肺,依舊沒臉沒皮,傅司颺還是傅司颺,如此甚好。

蘇冷無所謂的態度讓傅司颺心裡一肚子火,猛然踩下剎車,蘇冷漠然的睜開眼睛,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有點惱,“你他媽會不會開車?不會立刻滾下去。”他頭疼得厲害,想趕緊回去睡覺,沒時間陪他瘋,看到他那張臉,他難道就不知道,他很難受嗎?

這麼被人一吼,傅司颺的火氣也上來了,單手伸出擰起蘇冷胸前的衣襟,倏然湊近的五官讓蘇冷一愣,卻還沒反應過來被傅司颺一頓吼,而且字字誅心,“蘇冷,我他媽真是吃多了才會管你,就當老子犯賤招你這一回,這麼不想見我,就別說出讓我為難的話,說出來了,你好過了,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不是說退到朋友的界限嗎?你倒是給我退回去啊,對酒精過敏,還跑來喝酒,怎麼?博取同情啊,我他媽告訴你,你成功了,老子真的同情你,心裡高興嗎?爽到了嗎?看到我仍不下你,跑來自取其辱,心裡忒高興是吧!”

話一出口,看到蘇冷蒼白如紙的臉,傅司颺立刻後悔了,恨不得將說出去的話抓回來從新塞到嘴裡去,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除了心裡一陣揪痛和後悔懊惱,他張了張口,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握成拳的手吱吱作響,骨骼碰撞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異常刺耳,周圍是來來往往的車群人群,燈紅酒綠,外面喧鬧的氣氛一點也沒有驅散車內的詭異和森冷,蒼白的唇血色盡失;蘇冷垂下眸子微微一笑,笑容就像一朵毒花,刺得傅司颺渾身不舒服,莫名的難受。

蘇冷在笑自己,他和傅司颺到底認識了多少年了,可是眼前的男人,句句都是否決他的言辭,原來壓力太大跑來喝酒,被認為是博取傅大少的同情!蘇冷啊蘇冷,你做人何其失敗,失敗到別人的同情心還要你下賤的去祈求才輪到你排隊,人家才願意施捨那麼一點點,只是一點點。

原來自己的喜歡,帶給別人這麼大的壓力,原來蘇冷的感情,在姓傅的那裡一文不值,原來蘇冷的話,在姓傅的那裡只是一種放屁,他是看在這麼多年的時間上,才願意去聽一聽,原來蘇冷拼命想要拉出的距離,在姓傅的那裡只是羞辱他的手段。

傅司颺啊,傅司颺,你真瞭解我!

心很痛,痛到匱乏和疲倦,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恐慌,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心裡越悲涼。

“冷‘‘‘我‘‘‘‘‘‘”這樣的蘇冷太可怕了,傅司颺不禁心裡發慌,顫抖,窒息,想要用聲音挽回點什麼,可是無形的,有的東西在慢慢流失,一點一點的變淡,而他居然在害怕這樣的變化‘‘‘“送我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對不起。”道歉之後,推開傅司颺的手,蘇冷躺倒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蒼白的臉幾近透明。他很想一腳將他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