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倒是歡暢無比,冷虯那邊卻是暗沉許多,每個人的面色都不怎麼好看。唐念念和司陵孤鴻所說的那句話,與兩人在大殿上的表現,都讓他們憂心忡忡。

“冷國師,你看這……要是皇上真的將我們全部撤職了,那可如何是好。”原雪國丞相向冷虯苦惱說著,臉上的神情很是憤慨,“這片土地本就是我們雪國的土地,如今被他們搶奪,竟然還想將我等處,處理了?那不是完全想將之佔為己有嗎?這實在是強盜,野蠻的強盜!”

冷虯寒目看他,別以為他不知道這群原雪國的大臣在想些什麼。如今擺出一副如此的悲痛憤慨的嘴臉來,心裡不過是因為害怕自己的榮華富貴與性命被奪了而已。

“強盜?哼!”他冷笑一聲,對丞相冷聲道:“成王敗寇,你若有本事,那便殺了他們,自己成皇也並無不可。”

丞相一聽,老邁的臉龐漲的通紅,哆嗦著唇口,似想要說什麼,又不敢說出口。

冷虯絲毫不理會他,坐回位子上,心裡一片的煩躁。

這會兒,另一方。

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與乖寶,正回到皇帝居住的宮殿。這裡本名為雪央宮,這時已被改名驚鴻宮。裡面早早就被殊藍等人收拾好,一切的裝飾床被都被換了新的,正是唐念念一家三口在雪鳶山莊所用的東西。

當司陵孤鴻的身影剛踏進驚鴻宮的宮門,唐念念也隨之就看到眼前的一幕——

冷浣兒身著一襲雪白的雲紗,雲紗淺薄,根本就遮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姿,若隱若現的惹人無盡的幻想,足以讓男子心亂神馳。她一頭青絲也披散了下來,只是如今卻有些散亂,想來是剛剛做了什麼劇烈的掙扎。

如此裝扮的她就被兩名白衣侍女擒拿著,一人扣著她的一隻胳膊,讓她跪在地上掙脫不得,這時候正聽到她有些激厲的低吼:“放開我,放開我,我爺爺是當朝國師,是天師強者,你們這樣對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兩名白衣侍女沒有任何的反應,當看到司陵孤鴻的身影后,這就駕著冷浣兒,彎身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皇后、太子殿下。”

從入了皇宮中,這群原本雪鳶山莊的婢女都自覺的改口,沒有半分的生疏。

兩女的聲音驚醒了冷浣兒,她抬起面龐,當看到月夜下司陵孤鴻的身影,那張容顏在此時的黑夜月光下,比之在大殿的燈火下更加俊美絕倫,那份清越靜謐的風華也是如此。

冷浣兒面色頓時嫣紅一片,眼眸染上水色,包含春意,痴迷的看著司陵孤鴻,低低的喚道:“皇……皇上……”

左邊的白衣侍女眼中閃過一縷不屑與無奈,平靜的稟報道:“稟告皇上,這名女子透過密道,夜晚突然闖入驚鴻宮寢殿,欲匿藏皇上床榻內,被雪津大人抓獲丟了出來,奴婢二人將其扣留在這裡,等候皇上處置。”

唐念念一眼就看出了冷浣兒中了藥物的跡象,目光再投向她與司陵孤鴻準備前往的寢殿,眼波一閃,面對冷浣兒淡道:“你在房裡下藥了。”

冷浣兒體內的春(禁)藥本一直被她用元力壓制著,卻是在突然見到司陵孤鴻的時候一下失神,元力控制也是一鬆,這一直被壓制的春(禁)藥藥效也自然更加猛烈的侵蝕到了她的全身。此時的她腦袋發熱,就連唐念念說的話都一時沒有聽清,飽含春意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司陵孤鴻。偏偏被兩名侍女壓制著無法靠近,身體便難耐的扭動起來。

只見她此時的裝束,再加上現在的動作、神情,若是普通男子只怕早就難耐不住的撲了上去。

唐念念手指輕彈,便將眼前冷浣兒的眸子迷瞎,淡道:“送她去解毒。”

兩名白衣侍女就看著她臉上淡定明淬,若是隻看她的模樣,真讓人覺得她是好心讓她們帶著冷浣兒去拿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