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好像有些古怪啊,該不會是和主母吵架了吧?”話是這樣,她臉上滿是不信的神色,可見她自己都不相信會是這個原因。

木香道:“怎麼會,莊主和主母才不會吵架。”

“我感覺到莊主的心情很沉重。”木靈兒說話了。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因為她從來不會無故放矢,天賦能力也從來沒有錯過。

木靈兒輕輕的看了一眼司陵孤鴻的背影,用秘法傳音說道:“我感覺不出莊主到底是什麼心情,總之很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也真不知道他如何能夠在這樣的心情下,神情還是如平常一樣,不見任何的變化。

如若不是她的天賦不一般,只怕也根本就看不出來司陵孤鴻這個時候竟然壓抑著這麼恐怖的情緒。

戰天戟伸手將她抱進懷裡,“不舒服就別去感受。”她都說了沉重得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司陵孤鴻的情緒是那麼好去探究的嗎?好幾次木靈兒都因為去感受司陵孤鴻的情感而傷及精神。

木靈兒輕輕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有了她的提醒,眾人心中就更加的迷惑了。

杜子若突然說:“仙源的變化和雪仙有關。”

對啊!

最近仙源的天空和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了,大多人也都清楚這件事情和司陵孤鴻有關。

這次司陵孤鴻心情大半就和這未知的變化有關係。

從惘凡境回到東髓山,他們有了不過一天的時間。

袁勤然早早就親自出來接見,天啟閣那邊一直沒有被改動過,有陣法呼護著,哪怕唐念念他們離去很多沒人居住,還是不見一點的灰塵。

這一夜,袁家大擺筵席,食物當然都是一些靈物靈藥做成,奢侈的程度實在是多年前初來那時落魄的袁家可以相提並論的。

宴會完全是以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司陵無邪一家子為主,由於知道唐念念不喜歡吵鬧,袁家藥修大多也不是放浪的人,再加上對雪仙一家子本就崇敬畏懼,整個宴會都是一片的和諧。

唐念念和司陵孤鴻都是很少喝酒的人,並非他們不喜喝酒,只是身上大多帶著都是原汁原味的瓊漿玉露,也就沒有刻意去尋酒了。

這次袁家拿出來招待唐念念一家人的當然是珍藏中最好的酒之一,特別為了照顧唐念念,找的最適合女子,猜測最適合唐念念口味的酒。不僅僅看起來色澤清透,味道也不是辣烈如同刀鋒刺激的,而是醇香可口,絲滑如稠的味覺。

雖然這酒的味道醇香可口,實際上後勁卻比較那些味道烈辣刺激的酒更加大。

司陵孤鴻盤膝坐在地席上,讓唐念念舒適的躺坐在自己的腿上,身體靠著自己的胸膛,一手扶著她免得她坐得不穩,一手則親自給她倒酒,舉杯喂到她的唇邊。

一舉一動行雲流水,昭華清韻獨成美景,令人賞心悅目。

這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只是最普通的相處,都能讓最精彩的表演遜色,讓人的目光追隨在他們。因此袁勤然也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在這延遲中準備節目,只會讓人覺得繁雜了,遮擋了人的視線罷了。

袁家的人早就對司陵孤鴻對待唐念念時細緻溫柔的舉動見怪不怪了,神色都沒有任何的驚訝。

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

無論多麼令人震驚的東西,一點習慣了就自然的麻木了。

一杯接著一杯的酒水下肚,唐念念沒有刻意去消除酒精對精神的醺醞,雙頰不自不覺就泛出醉人瑰麗的酡紅,總是清淡純澈的眸子泛起水色,動作也變得輕緩了不少,輕輕一轉眸的動作,竟能帶出一股魅惑人心的清豔魅色。

康當——

有人失態的打翻了面前的杯子。

司陵孤鴻目光朝那人掃去,嚇得那人面色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