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會是這樣。你倒是去和老太太說,我才不管這些閒事!”說罷,拂袖而去。

賈政臉色鐵青,卻只能長嘆一聲,也不再爭執。

寶玉的憤怒與悲痛

寶玉回到怡紅院時,心頭的憤怒仍未消散。他坐在桌前,手裡的毛筆顫抖不止,眼中佈滿了血絲。他低頭在紙上寫道:

“迎春花開早,誰知遭霜寒?本是閨閣人,落入囹圄間……”

寫到一半,他猛地扔下筆,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髮,喃喃道:“迎春姐姐,我當初為何沒有阻止這門婚事?為何讓你落入虎口而無能為力?”

襲人端著熱茶進來,見他滿臉愁容,不由得勸道:“二爺,別再折磨自己了。迎春姑娘命途雖苦,可您這樣寫悼詞,豈不是要咒他?”

寶玉抬起頭,神色黯然:“襲人,你不知道,我心裡好像壓了一塊石頭,我明知道迎春姐姐過得不好,卻什麼都做不了。我是個無能的人……”

襲人坐到他旁邊,輕聲安慰:“二爺,如今賈家風雨飄搖,大家都自顧不暇,可您還有力量去關心迎春姑娘,這份心意已經比很多人強了。身邊的人更需要您去努力,若是迎春姑娘知道您這般為他傷神,只怕心裡更難過。”

寶玉沉默了半晌,眼中卻漸漸有了幾分堅定。他點點頭,低聲道:“你說得對,我不能讓迎春姐姐白白受苦。我必須想辦法,哪怕是冒險,也要讓她脫離苦海。”

希望的火光

夜深時分,寶玉坐在窗前,凝視著天空。月光灑在書案上,他的紙上赫然寫著一行字:“迎春自有春歸處,天意豈容惡人長。”

窗外的梅花在寒風中搖曳,彷彿也在為迎春的不幸低泣。然而,在寶玉的心中,那冰冷的梅枝上,已然燃起一絲希望的火光。這火光雖弱,卻足以照亮一顆為親人燃盡一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