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雖然艱難,但還是成功了,成功的那樣自然,那樣淡然,沒有過多的波瀾,一如他淡然寧靜的心一般。

耳邊隱隱有仿若來自九霄天闕的梵唱。淡然而又寧靜,祥和而又浩大。

石階最上方一道白光閃爍,江遠天只覺視線一晃,接著便發現自己眼前景象大變。

一座座建築雕樑畫棟,一座座亭臺飛閣流簷。眼前一條小溪,溪上一座石橋。

橋邊剛剛出現不久的少年們也是迷迷糊糊,不明所以。

也便在此時,身後接二連三的出現了一道道身影,只是相比之前還在武道院門口的時候人數足足少了一半,到了此刻已然不足五百。

石橋對面,三個中年人緩緩走來,那三人行到橋上,其中走出一人開口便道:“恭喜諸位順利透過了測試,登記完成你們就正式成為了武道院的新生。”說完示意身後兩人開始登記。

江遠天抬頭看了一眼遠處建築群間那一道道身影,隱隱間他總覺得在不遠處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看,不過抬頭看去的時候,又發現似乎並沒有人刻意盯著他。搖了搖頭,江遠天隨著人群向前緩緩前進。

武道院內設四閣,負責教習學生修煉。四閣有強有弱,新加入武道院的學員都會被分配到四閣之中修煉,所以這登記最重要的就是分配去處了。

每一個新學員在報出自己的名字後,那三人中落於後方的兩人會檢視一下手中的冊子,然後便會對這個新學員作出點評並分配去處。

江遠天猜測這武道院一定有什麼特殊手段,能夠很快知道之前石梯上的測試情況。這一點他並不意外,讓人意外的是當聽到江遠天的去處後,很明顯那當先位置的一人眉頭皺起,然後便見三人竊竊私語。

那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身材高瘦,深陷的眼眶中一雙三角眼滴溜溜的轉動。只聽他說道:“江遠天,十五歲,資質平庸,心性不堅,去真武閣報道。”

對著當先之人疑惑的眼神,這個喊話的男人上前竊竊私語了幾句什麼,只見那一臉疑惑的領頭男子雖然皺著眉頭,卻還是輕輕點頭,遞給江遠天一枚石符,開口道:“下一位。”

江遠天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清楚的記得師兄曾說過自己資質不錯,只是被那天罰詛咒給害了,還有那一句心性不堅更是離譜了,再加上感受到的那種隱晦的目光,他覺得自己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

至於是什麼麻煩他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他相信一定不是好事就是了,難道那真武閣並不是個好去處?或者說在那裡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等待自己?

心中思索,江遠天接過石符,越過三人,向著學院深處走去。

拿著刻有“武”字的石符,江遠天一路打聽。他發現每一個人在聽到真武閣三個字後都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似乎等待著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一般,一個個跟在江遠天身後,很是“熱情”的送江遠天一起向著真武閣所在而去。

江遠天心中愈發沉重,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在眾人的簇擁下他如同出巡的帝王一般前行,只是怎麼看這個帝王都似乎有些心中沒底。這種沉重的心情直到來到真武閣前徹底沉入地底。

眼前一座恢弘的大殿矗立,只是其上磚瓦破碎,閣前的廣場上也是石板凋敝,一根根野草從石縫中雜亂的生長著。

殿前兩個少年正在打坐,看到如此多人起鬨到來,頓時間臉色劇變,其中一人怒衝衝道:“你們想幹什麼?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人群中一陣鬨然大笑,只聽有人說道:“喲,別害怕啊,我們都是來恭喜真武閣的,想不到今年你們真武閣又有人來了,真是了不得啊,都四個人了。”眾人說著將楚恆從人群中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