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寧可做一個魅惑君主的妖妃,只要別過得像現在這麼辛苦就好……”

寵天戈的呼吸微微一滯,他從來不知道,和自己在一起,竟然是這麼折磨人的一件事。

夜嬰寧察覺到,連忙仰起頭看他,小聲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發現自己有些百口莫辯了,只好一心祈禱著,不要被他曲解了自己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才好。

否則,可能又是一場狂風驟雨。

但,夜嬰寧想錯了,她並沒有迎來他的暴怒,寵天戈甚至沒有顯露出生氣的表情,而是彎下腰來,刻意放低了自己身體的高度,與她四目相對,視線平齊。

“看著我,坦白地跟我說,不要有任何的顧慮……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很辛苦?”

她沒想到寵天戈會問自己這樣尖銳的問題,眼神微微閃爍,有些不大敢同他對視。

“請回答我。”

他的目光透著深深的懇切,令夜嬰寧不得不迎向他的雙眼,承受著莫大的壓力。

“任何女人,無論她是誰,無論她擁有怎樣的家世背景,無論她有著多麼完美的外貌,只要她和你在一起,就意味著她要接受來自全世界的品頭論足。我承認我沒有那麼良好的心理素質,面對這些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苛責,我想我還是做不來淡然處之。”

她將這麼久以來心頭的壓力,徐徐道出。身上貼著“寵天戈的女人”這一標籤,無疑是有著非凡意義的,但是同樣也要承受太多,尤其,他們的關係,是全社會所不齒,所不能接受的。

夜嬰寧的平靜,令寵天戈頭皮一麻。

他慢慢地站直身體,向後退了一小步。

“我……說得有些言重了,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是……”

一時間,夜嬰寧感到左右為難,既不想隱瞞著自己的真實情緒撒謊騙人,又擔心將話說得太直接令寵天戈承受不了。

他擺擺手,將桌上已經涼了的牛奶端走,輕聲道:“我再給你熱一杯,涼的傷胃。”

她想喊住他,只是喉頭髮堵,說不出話來。

再回來的時候,寵天戈已經恢復了常色,看著夜嬰寧將牛奶喝掉,重新上了床,伸手抱住她。

她難免心頭惴惴,本想找個恰當的機會再和他聊聊,只是睏意漸漸襲來,眼皮止不住地發沉,最後終於忍不住闔上了眼。

就在夜嬰寧差一點兒就要睡過去的時候,她聽見寵天戈似乎在自己的耳邊輕言絮絮——“我……不太會談戀愛……”

她迷迷糊糊地勉強睜開眼,口中咿唔道:“嗯?”

只覺得腰上的一雙火熱的鐵臂似乎又緊了緊,他貼得更近,薄唇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朵上,輕聲道:“我只會做|愛,不會戀愛。我以為把你放在我身邊,這就是戀愛。但是你剛才的話終於讓我明白了一些,你不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我不能把你擺在我的左邊,擺在我的右邊,拿起來把玩,放下來欣賞。”

夜嬰寧的腦袋裡像是塞了鉛塊一樣沉甸甸,聽得不甚清晰,只能感覺到身後的男人似乎正在不停地和自己說著什麼,語氣竟有些罕見的哀傷。

她本想回應他,只是實在太困,掙扎了一下,還是睡了過去。

“好好睡吧,我剛才在熱牛奶里加了一片安定,今晚你能睡個好覺。”

寵天戈支起上身,在夜嬰寧的額頭上落下淺淺一吻,如是說道。

*****很久沒有一覺睡到大天亮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沒有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故而在醒過來的時候,夜嬰寧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

新居中沒有僱請保姆,只請了一位鐘點工在週末過來簡單打掃,平時兩個人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吃飯,早飯則是牛奶吐司等,由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