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旦牽扯進官員貪汙受賄的案子中,也要花很多錢去撈人。自己一沒關係二沒錢財,身邊甚至連一個商量的可靠的人都沒有,如果真到了那步田地,夜家又該怎麼辦……

求助叔叔一家,幾乎不太可能,嬸嬸很精刮,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允許丈夫去插手,再加上有夜瀾安從旁使壞,夜皓就算是有心也是無力。何況,兩家人雖然是親戚,但生意上一向是各發各的財。

求助婆婆,更是不現實,自己雖然早就是非不分,不要臉皮,但是絕對不能讓未出世的孩子接受可能的種種羞辱。且不說周揚現在不在中海,他若是在,一切就會變得更為混亂,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也不可能保得住。

一時間,夜嬰寧心頭惴惴不安。

她雖然已經盡力掩飾,不要表露在臉上,但是眉宇間那一抹憂愁,還是被寵天戈看在了眼裡。

報復一個人,不可能是完全沒有快|感的。否則,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就是憑靠著“復仇”這件事來一直支撐著自己走下去,受了再多的苦也不覺得累,比如林行遠。

他只是不懂,林行遠何德何能,能夠令夜嬰寧做他的棋子,為他一步步地謀劃,接近自己,甚至不惜出賣身體。

不,不只是身體,他還沒有愚蠢到已經完全分不清真情和假意。她明明對自己也有感情,為什麼還是能夠如此殘忍,說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用它們編織出華麗的網,將他騙得好苦。

“你好像還在偷偷地算計著什麼,那種眼神令我厭惡到極點。”

寵天戈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夜嬰寧的表情,與其說是厭惡,不如說是惶恐。他並不想完全剝奪她的自由,畢竟,太過嚴苛的氣氛對於孕婦來說很不利,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有什麼生理心理的缺陷。

現在看來,還是他太幼稚了。即使是懷著孩子,她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能夠傷害他的機會。

“我還能算計什麼?孩子長得很快,我已經要顯懷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哪怕是穿寬鬆衣服都掩飾不住。如果被媒體發現,大肆報道一下,我比你還要緊張。”

夜嬰寧垂眸,輕聲回答。

她說的不假,畢竟自己也算是公眾人物,被寵天戈強制扣在城北花園的那段時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起碼,不會有訊息靈通的人士把她懷孕的訊息放出去,惹出一堆不必要的麻煩來。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我會處理。”

寵天戈絲毫不在乎,他專門花了大價錢做封口費,也和幾位媒體高層喝過了下午茶。否則,依照上次在他的生日宴上發生的那件醜聞,就足以在整個中海傳揚到翻天覆地的程度了。

說完這些,他看看時間,後面還有一個會議,他要趕回公司。

“能放過御潤嗎?它根本連天寵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見寵天戈要走,夜嬰寧情不自禁地脫口喊出來,她的聲音裡,已經多了一絲低三下四的乞求。

表面看起來,御潤只是一家發展穩定的公司,還不足以令人花費心思去強取豪奪。但是對於寵天戈來說,他有兩個原因一定要吃掉御潤:第一,藉助御潤可以上市的背景來推動天寵的正式上市;第二,吞併御潤來消除他對夜嬰寧的恨意,哪怕僅僅只是一小部分。

他愣了一下,似乎也對夜嬰寧這樣的語氣感到驚愕。

站在原地,寵天戈沒有馬上轉身,他想了一會兒,認真地問道:“那些你騙我的話,你能收回嗎?那些你傷害我的事情,你能讓它們從未發生過嗎?應該不能吧,所以,我也不能。其實我一點兒也想不明白,為何你會那麼恨我……”

或許,就是因為林家的破產吧。女人往往都會為了一個男人而變得強大,無堅不摧,無往不勝,甚至不惜奉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