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訊息。

顧默存派人去查欒馳的動向,想要知道他和林行遠是否已經入境,同樣也是一無所獲。

要麼是他們兩個根本就是虛晃一槍根本沒來香港,要麼是他們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連出入境記錄都能消掉。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令顧默存惱怒,扼腕。

而且,他更清楚的是,欒馳林行遠這種不過是先遣部隊,真正的目標是寵天戈,而他更是下落不明,只知道人不在中海,但也沒顯示他到了這裡。

疑雲密佈。

“媽的!”

一向不罵人的顧默存,此刻也沒了好脾氣。

*****夜嬰寧掏出隨身攜帶的記事本,又看了一下接下來兩天的時間安排。

明天是設計師和作品的公開展覽,由於她的身份特殊,這一個環節按照顧默存的要求,她跳過了,不打算露面。

後天上午則是最終獲獎名單的公佈,無論是否獲獎,都要前往會展中心的現場。然後下午離境,她將要再次被帶往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在那裡繼續生活,孤獨終老。

所以,從現在開始,到後天上午的幾十個小時裡,是她能夠呼吸到自由空氣的最後一段時間。

“我要逃走,必須逃走。”

夜嬰寧合上記事本,再也坐不住,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在臥室裡踱起步來。

就算是真的輸給傅錦涼也無所謂,和榮譽相比,能夠逃離顧默存,再次見到兒子的渴望,在這一瞬間佔據了上風。

當歸,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幾個字,不停地在夜嬰寧的腦子裡盤桓,它們好像在眼前手拉手跳著舞,放大,旋轉,令她頭暈目眩。

她跌倒在床|上,瞪著天花板。

欠的東風是什麼呢?她怎麼樣才會知道,究竟是誰在暗示自己,傳遞訊息,那個人是否可信,值得自己放手一搏呢?

會不會是顧默存為了試探她,而特地佈下的又一個陷阱呢?

夜嬰寧翻了個身,將抱枕抓在手裡,心裡七上八下。

不管了,無論如何,她也要試一試!

忽然想到放在桌上的那張請柬,夜嬰寧眼前忽然一亮,這會不會也是一個機會呢?這種宴會,顧默存一定不會准許自己獨自前往,但又不能帶太多保鏢進入別人的私人宅邸,到時候,她只要趁著他和其他人聊天的時候,甩開身後的一兩個保鏢,說不定就能順利逃走!

這個想法,讓夜嬰寧的雙眼頓時熠熠生光,亮了起來!

她翻身坐起,仔細聽著門外的聲音,判斷著顧默存還在不在。

沒有聽見門響,夜嬰寧連忙站起,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走了出去。

她在想,到底該怎麼和他說,畢竟,剛剛自己說的是,不去。

夜嬰寧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拒絕得太早了,現在反悔,要是被顧默存察覺到自己的真實目的,那就糟糕了。

顧默存還在酒店,他剛叫了客房服務,管家帶著熨衣服的人上來了,幫他打理兩套西服。

“這套我明晚要穿,所以幫我再熨一下。”

他指了指一套黑色的西服,如是說道,剛說完,正好見到夜嬰寧走了出來,於是朝她喊道:“我明天有個應酬,如果你要去參加劉葉紫的派對,我讓其他人和司機陪你過去,要穿的衣服鞋子要是挑好了就給他們幫你打理一下。”

夜嬰寧愣了愣,這幾句話裡的資訊量太大,她暫時沒有辦法一口氣全都消化掉。

她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顧默存明晚應該是不和自己的在一起的!

急忙平復了一下心頭湧起的狂喜,夜嬰寧表面平靜,走了過來,看了看衣架上的西服,這才淡淡開口道:“喔,你要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