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叫我攤上這種事……”

就是剛才那一瞥,他已經看到了寵天戈的姓名和照片,在中海,叫這個名字的,萬萬沒有第二個人了。

那個大隊長連忙走過來,顯然,對於這個剛從外地調任到中海來的男人來說,他不太清楚這個死者的身份背景。

他剛一走過來,就被暴跳如雷的領導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然而,這些事情,對於坐在地上的榮甜來說,就像是和她毫無關係一樣。

無論別人說什麼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這一事實了。

“啊,請問,您是寵先生的什麼人?麻煩您到隔壁,和我聊聊行嗎?”

領導誠惶誠恐地問道,想要先安撫住眼前的這個陌生女人。他還摸不清對方的底細,但眼看著她自稱是寵天戈的家屬,想必非富即貴,他自然客客氣氣,不敢得罪。

榮甜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站穩了,她推開那人伸過來想要攙扶自己的手,目視前方,盡力挺直了上半身,跌撞著撲向手術檯。

屍體已經涼了,榮甜下意識地去找他的手。

相比於殘破的四肢,他的兩隻手還算完整,只是上面沾滿了血汙和泥水,還有不少玻璃碴子插|進了手背,血已經乾涸了。她小心翼翼地展開一隻手,愣了一下,再去展開另一隻,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是直接從車裡拖出來,送到醫院的嗎?”

她回過頭,不知道在問著誰。

剛剛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交警愣了愣,回答道:“對,是我的兩個同事把他拖出來的。他被擠在駕駛室內,車子被壓扁了,他也被卡在座位和方向盤中間,頭部被凹進去的車前身給完全壓扁了。”

榮甜再轉身,扒著屍體的兩隻手,眼睛裡忽然冒出光來。

手指上沒有戒指!

黑天鵝戒指,沒有!

她的那枚黑天鵝戒指不小心丟了,但是寵天戈卻沒有丟,甚至從戴上去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有摘下來過!

如果說,真的是他出了車禍,他絕對不可能在那麼短的一剎那時間,一下子摘下手上戴的戒指。更何況,他也沒有必要去這麼做,不存在任何的意義。

一種可能浮上榮甜的心頭。

只可惜,面前的屍體真的是血肉模糊,任憑她怎麼瞪大雙眼,也沒有辦法去辨認清楚死者的五官,只能從大概的身形體貌上去判斷。

見榮甜不開口,也不簽字,那名官員顯然有些慌,可又不敢催促她。

榮甜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鐘,然後猛地下了狠心,衝了出去。

她一把推開門口圍觀的那些人,就像跑進來的時候那樣飛快地跑出去,所有人都愣了,不敢攔住她,更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嘖嘖,不會是受刺激了,瘋了吧……”

“哎,誰也受不了啊,還這麼年輕呢……”

眾人慨嘆著,紛紛搖頭,逐漸散開。

榮甜氣喘吁吁地回到自己的車裡,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發動車子,轟鳴著開向天寵集團。

她想,如果她是寵天戈,遇到了意外情況,還是會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地盤,就像是野獸受傷之後,一定會馬上回歸自己的巢穴,舔|舐傷口,一個道理。

所以,她馬不停蹄地開往天寵集團。

因為下雨的緣故,天色陰沉得有些可怕,而且遠方的天幕看起來紅彤彤的,像是染了鐵鏽一樣,又像是血,十分可怖。

榮甜的開車技術相比於周圍的朋友,很是一般,尤其現在還在下雨,所以她雖然心裡著急,可還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把車速飈起來。

平時開起來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她足足用了兩個小時還出頭兒。

一路上,她騰出空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