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作用,那個叫懷特的掮客很快去自首,將自己參與洗錢的事情一股腦兒地全都交代給了專門負責打擊金融犯罪的國際刑警組織。

因為他只負責牽線,從中牟利,並不是主謀,所以很快就得到了證人保護。

根據懷特的口供,國際刑警很快順藤摸瓜,查到了傅錦涼在香港的公司。

但由於她提前打點過了,訊息一到了香港那邊,就走漏了風聲。

“傅錦涼逃了,她已經連夜離開了中海,前往東南亞。她的夫家在馬六甲一帶還是很有勢力的,她應該是尋求保護去了。”

得到訊息,秦野立即請示顧墨存,看看他的態度。

“寵天戈在做什麼?他不可能不知道傅錦涼離開中海的訊息。”

顧墨存好奇地問道。

一提到寵天戈,秦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呵呵,在家陪孩子玩橡皮泥吧,聽說好幾天沒去公司了,一直是杜宇霄在負責盯著。對了,傅錦涼已經跑路了,誰去收購天寵集團名下的那些酒店和廣場?”

他狠狠地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

“她名下的一切賬戶都已經被凍結了,收購自然終止。不過,寵天戈已經達成目的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想真的賣掉它們。”

對於寵天戈這一手聲東擊西,顧墨存也覺得玩得很漂亮,值得學習。

商場如戰場,三十六計,孫子兵法,還有人性的種種,一切都可以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

“沒想賣?那他瘋了,又是開會,又是宣告的,耍人玩嗎?”

秦野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議。

“對,他就是在耍人,耍的是傅錦涼和天寵集團內的一部分人。”

顧墨存微笑著解釋道:“你想,最恨寵天戈的人就是傅錦涼,她一聽說他要出手名下資產,當然要儘可能地吃下。她收購酒店和廣場,還從民間不斷地去吞入天寵集團的小額股份,不僅僅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儘快達到百分之三十的控股份額。”

愣了一下,秦野撇了撇嘴:“這女人是瘋了吧,百分之三十,能幹嘛?”

就算是百分之四十九,也不如百分之五十一。

何況,天寵集團就算遇到了再大的困難,也不會輕易易主,它畢竟是寵家的企業。

不到了天崩地裂的那一天,總不可能就換成了別人來坐頭把交椅。

“就算她拿不到這個數,但是,她可以在私下裡去拉攏天寵的大股東們。要知道,寵天戈還是太年輕了,有很多大股東都是他的叔叔伯伯輩,他們仗著歲數大,資歷老,平時沒少佔便宜。自從他接手公司,那些老東西少了很多好處,自然對他不滿。”

顧墨存摸著下巴,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這個問題,不僅是寵天戈遇到的,同樣也是他自己遇到的。

不光是天寵集團有這些居功自傲的老人,謝氏同樣也有,甚至並不比天寵的要少。

“你的意思是,寵天戈其實更想抓內鬼?怪不得,他這是在釣魚,說什麼改革投資比例,先看看那些大股東們的反應,再看看是誰在暗中接觸收購者……”

秦野終於明白了。

一石二鳥,清理集團內部的渣滓,順便再拉傅錦涼下水。

“沒錯。不管賣掉,還是不賣掉,他都可以看清楚誰是敵人,誰是盟友。至於傅錦涼,她的確中計了,現在成了通緝犯不說,還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搭進去了。”

顧墨存冷笑一聲,他幫助懷特跑路,就是為了推傅錦涼一把。

她果然不負期望地慌了。

在危急關頭,貪婪戰勝了理智,她讓人將所有尚未洗淨的資金全都劃入自己的賬戶。

不僅暴露身份,留下證據,還把乾淨的錢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