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他的清靜被徹底的打破了。長老們事無鉅細的都要來請他決斷,無論他怎麼冷淡以對,都不能阻擋這些長老的熱情,他們樂此不疲。

這天,他再次被一位長老打斷了修煉,鬱悶之下,便走下石樓。

這座石樓的二層,除了那座供神廟高層舉行重要會議的大廳之外,其餘地方便是神廟長老們處理事務的廳室。

石樓的一層,中間是一個大廳,大廳兩側則是低階修士和凡人祭祀們辦公之處,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蕭紫陽的出現引起了小小的搔動。好在神殿中規矩深重,那些認識廟司的低階修士,以及一些凡人祭祀們都只是停下手中工事情,萬分激動的遠遠向著蕭紫陽恭敬行禮。沒有人敢上前來打擾蕭紫陽。

而更多的不認識蕭紫陽的低階祭祀,以及前來禮神的信徒們,雖然好奇他的身份,卻並沒有交頭接耳打聽,只是紛紛隨著修士們向著蕭紫陽行禮。

他走出石樓。前方不遠處便是雄偉肅穆神殿。那裡信善雲集,蕭紫陽自然不會去湊熱鬧,他繞過石樓,順著一條石板路,來到神廟後院。

後院十分幽靜,種植著許多草原上不多見的高大數木,幽靜的樹叢中有許多被花園圍繞的低矮石樓。這些石樓都是神廟長老的居所。

在後院四周,靠著神廟高大院牆,是一圈石屋。這些石屋是神廟中低階修士和凡人祭祀們的居所。

蕭紫陽信步走在樹陰之下,氣悶的心情也有些許緩解。

穿過後院,高大的院牆上,開著一座比前院正門稍小一些的後門。

後門大開著,兩排王庭武士正精神抖擻的站立在後門兩側。

透過洞開的後門可以看見,在後門外三四里處,就是碧波萬頃的安格呼爾湖。

蕭紫陽緩緩的走近後門,打算出去,突然一位年紀頗大,鬚髮斑白,修為卻只有練氣易經階段的老修士,帶著七八個少年修士從門外走了進來。

那老年修士看到蕭紫陽,猛然愣住,不敢相信會在此處碰見廟司大人,隨即確定眼前這位正是廟司大人,他慌忙向著蕭紫陽深深行禮。

他身後的少年修士突然見到師父對著這位看上去年紀不大,滿臉虯髯的青年人如此恭敬的行禮,都不禁十分奇怪。而且看著師父恭敬的樣子,便是面對大長老時,也沒有如此惶恐。

不過這些少年作為靈童被選入神廟,已經有六年之久,自然對神廟森嚴的尊卑規矩,十分了解。他們顧不上多想,紛紛隨著師父向著蕭紫陽行禮。

在這些少年中,蕭紫陽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阿古達木,這個當年只短短相處兩天,卻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孩童;如今已經有了幾分乃父的風采。

不知為何,他那和他父親一樣剛毅俊美的臉上,此時卻佈滿了愁容。其他少年也總和他隔開一段距離,讓顯得十分孤獨悽楚。

阿古達木顯然已經認不出蓄了虯髯的蕭紫陽。心情鬱悶的蕭紫陽也懶得去理會這少年的愁苦。

他對著那位老修士點了點頭,便於眾人錯身而過,出了神廟後門。

在神廟後門外是一片寬闊的練武場,這裡也是少年修士們練習武功法術,以及切磋之處,練武場上佈置著一個防護法陣。普通的泥石,可禁不起修士,哪怕是最低階的修士的折騰。

蕭紫陽穿過空無一人的練武場,揮手放出靈舟,催動著,向著安格呼爾湖深處飛去。

在安格呼爾湖的滋潤下,四周湖岸附近水草豐茂之極。

湖的南部屬於兀蘇德部族,而北部則屬於安格爾部族。這兩個勢均力敵的部族每年都要為了爭奪湖兩岸豐茂的草場發生幾次戰爭。

可以說安格呼爾湖即為兩個部族提供了豐茂的水草,養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