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揉,尋了太醫詢問,也說是理當如此的,不妨事。

秦思明按著她的腿,輕緩的揉著,過去了這陣,秦思明才道:“岳母可何時進京,她若來了,沒準有什麼法子”

謝橋歪頭看看他:“女人懷孩子,都是要經過這些的,即便我母親來了也沒用,倒是你們男人好,盡佔著好事不說,還想著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哼”

秦思明眨眨眼,不知道這大半夜的,可怎麼想起說這些來了,不過越臨近產期,橋妹妹這些日子倒是越發有些乖張,他偷偷問了太醫,太醫沒說出個所以然,倒是老王妃偷偷和他說:“女人生孩子,那就是鬼門關上走一圈,生死都難預料,她年紀這樣小,又是個從小嬌養的,自是害怕,可如今又是當家的奶奶,白日裡必是沒法在面上露出一星半點的惹人笑話,夜裡對著你使些個小性子也是有的。”

秦思明這才恍然,因此只謝橋一說這些有的沒得尋事,便也不和她較真,只笑眯眯的看著她,摟著她,一疊聲的說:“是,是,都是我們男人的不是,我們男人都混賬,只是橋妹妹,這舉凡壞人裡,也能挑出一兩個好的來,我便是那好的,若是男人能生孩子,我第一個替了你”

他這話說的極順溜,倒是引得謝橋撲哧一笑:“就會說便宜話,睡了”

秦思明笑了,扶著她躺下,摟著她輕輕拍著,好半響謝橋才低聲說了句:“慎遠,能嫁給你真好。”

秦思明還有什麼求的,這輩子求的就是這句話罷了。

六月初,謝宜嶽寒清進京了,原先秦思明還說待尋到個恰當的機會,把岳父從雲州調回京來,一家子來往也近便,還說謝橋給攔了,謝橋一邊瞧著,父親倒是喜歡雲州更多些的,雲州富庶,且風氣開放,如今還有個寒清,寒清的性子孤僻,等閒的誰都不買賬,在京城裡,卻不如在雲州自在。

再則謝橋心裡也明白,在京城裡謝家雖顯赫,但畢竟天子腳下,雷霆雨露均是君恩,自己父親那個性子,若是得罪了小人,被人使了絆子,雖不至於像林庭梅那樣,可委屈卻免不了,自己出了嫁的女人,便是想護著,也力不從心,可在雲州有歷琮之。

雖然這麼想不應該,可謝橋就知道,有歷琮之在,父親在雲州可以過的自在,那麼個男人啊,即便遠在雲州,卻可安排一切護她周全,這份情誼,謝橋不得不感動。

秦思義那檔子事,謝橋後來略一細想,就明白了過來,這事也只有歷琮之能做的這樣巧妙,這份情,卻難還的緊。

謝橋有時候也想,如果自己沒嫁給思明,和玉蘭掉個個,嫁到雲州,會是個什麼光景。

寒清來了,便把身邊的兩個陪嫁丫頭給了謝橋,一名玉竹,一名丁香,生的不算很出挑,卻真真都是穩重能幹的,不止懂醫術,會拳腳,就是府裡頭的內務都是樣樣拿的起來,彷彿經過特殊訓練的,即便秦思明都說。這兩個丫頭著實難得。

謝橋私下裡瞧了幾日,這日便尋了她兩個來細問:“以前就跟著母親嗎,怎的沒見過”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蹲身一福道:“王爺曾交代過了,若是主子問,便不可瞞著,我們兩個原是鎮南王府的暗衛,是王爺專挑出來,特特學了內府的事物,跟著寒大夫來的”

謝橋點點頭:“如此,我便知道了,只是這事。。。。。。”

兩人道:“主子放心,這事至死都會爛在奴婢們肚子裡,今後我們的主子就是二爺二奶奶”

兩人出去了,謝橋不禁柔腸寸結,這是怎樣一番情意,這番情意,自己又如何能安心消受,寒清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副糾結的模樣,也是知道些她的心事,過來給她診脈後,坐在一邊道:

“你呀!心思就是重,便是他的這番情意,也從沒指望過你的報答,你若這樣,反倒辜負了他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