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竟像淬了冰雪,“怎麼,過了七年,你還要用一個同樣的案子來試探我?就不怕我故態復萌,在背後再給你一刀?”

平時誰敢這麼跟他說話,傅深早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了。然而他今天出奇的平靜鎮定,也不生氣,只是心平氣和地說:“想多了。沒打算試探你,只是有事相求,不行嗎?”

嚴宵寒沒好氣地道:“為了別的男人求我,不行。”

傅深險些讓他氣笑了,強忍著道:“有來有往,給你報酬呢?”

嚴宵寒:“什麼報酬?”

“我給過你兩塊凌霄花玉佩,”傅深道,“你幫我這個忙,以那兩塊玉佩為憑證,一塊算一次人情,凡有所命,無不遵從,如何?”

猶如一道驚雷從天靈蓋縱劈而下,嚴宵寒整個人都僵住了。

意識彷彿漂浮在身外,他茫然地聽著自己木然問:“另一次人情……是什麼?”

傅深原話奉還:“金雲峰案。怎麼,過了七年,不記得了麼?”

他都知道了。

渙散的眼神逐漸聚焦,傅深的影像在他眼中一點一點清晰起來,然後被分毫畢現地刻入心底,如同一根定海神針轟然落下,無比強勢地橫掃過一切陳年舊傷。

那些暗無天日的後悔與消沉,終於被明光照徹,隨即如風捲殘雲,頃刻消散。

一天之內幾次說不出話來,對於嚴宵寒來說是個前所未有的體驗。這個瞬間,他恍然明白了從早晨開始傅深一切言行背後的原因。

傅深把自己給了他,也把整顆心都雙手奉上。

沒有誰先誰後,沒有誰配不上誰,因緣際會,命中註定,他們就是天作之合。

嚴宵寒的呼吸驀然急促起來,一開口,嗓子已啞得像含了沙,甚至還帶著細細的顫抖:“一言為定?”

“嗯。”傅深微笑道:“凡有所命,無不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