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群妓中有個資格最老,善於應酬的柳三娘陪著笑,妖妖冶冶的把鳳仙花汁醮紅了指甲的手,搭在破曉肩上,浪笑著打圓場道:“哎唷,爺,怎麼啦,姐夫和小姨倆還計較這個幹什麼呀?爺若是氣悶,就找我們這些浪蹄子的消消氣不就行了麼?不必和二小姐較真置氣的……”

破曉的回答令所有的鶯歌燕語閉嘴住了聲。

他沒有回答一個字。

他只是一巴掌掃了過去,打脫了柳三娘上下三隻門牙,柳三娘腫紅了臉,姐妹們驚呼連連,卻沒有一個敢再說一句話。

魯西西見狀,忍無可忍地出口:“姐夫,你——”

破曉連目光也不抬:“究竟誰才是‘妙手一族’的的家主?”

安魯西西氣極,答道:“這,這還用問嗎——”

破曉冷冷地插了一句:“誰是?”

魯西西氣得嬌軀亂顫,又強忍怒氣:“當然是你了。”

破曉莫名奇妙的來一句:“姨妹很漂亮。”

“姐夫過獎了。”這句話聽在魯西西心裡是甜甜的。

“好。”破曉瞥著魯西西的紅潮泛到白生生長頸的羞怒模樣,一字一頓的道:“現在我就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將身上所有的衣服脫光了,讓姐夫看看。”

第二章 家有小妹魯西西

破曉逼迫妻妹脫衣服讓她觀賞這句話一出口,不但魯西西都變了臉色,連旁邊的藝妓們都張口結舌起來。

身為“妙手班家”的家主,而且是魯西西的姐夫,破曉居然還說得出這種下流無恥的話來,還有什麼事情不羞做、不敢做?

魯西西漲紅了臉。

她又羞又憤,她氣得紅了臉別過頭去,看他身邊一個黃衣紅臉白髮老人。

那人不是誰,正是“妙手班家”的二總管“天山放馬”曲笑。

曲笑乾咳一聲,欠一欠身,道:“爺——”

破曉怒喝:“住口!”他“刷”地抽出了曲笑腰間的刀!

這只是一柄平凡無奇的腰刀。

但刀畢竟是刀。

刀象徵著權威、殺氣、血腥等等可怖的景象,這把刀雖普通,但同樣有那種威力。

這柄刀一出,曲笑立刻閉了口。

旁邊的藝妓們齊齊驚叫一聲,都露出駭然的神色,掩住嘴巴。

——她們原以為今晚素來風雅的“妙手天成,神之左手”破曉相召,必定是文雅風流,沒想到還是像強盜流寇一般,手裡擎著刀,臉容犯了煞般的兇惡可怕。

只見破曉的俊雅悠閒神態,全消失不見,而是白臉上青筋突動著,淌了幾行細細的汗,眼睛發出冬眠毒蛇一般冷幽的光芒。

他揚著刀,在月光下說:“小妹,現在我以家主身份號令你,脫了身上的衣服。”他“嘿嘿”一笑,悠然道:“讓姐夫看看,也讓大夥兒看看。”

魯西西忍不住低位出聲。

曲笑上前一步,清了清喉嚨,看來似想勸解幾句。

破曉揮著刀,“咯咯”地怪笑道:“任何人都不得勸解,不得違抗,誰反對我,就是與我為敵,格殺勿論。”

曲笑雙眉迅速地皺了一下,欲言又止。

破曉瞪目喝問:“你脫不脫?”

哭泣驚惶中的魯西西道:“姐夫,你瘋了?”

破曉怒笑:“你敢違抗家主之命?”

魯西西香肩抖動著,艱辛地道:“小妹不敢——”

破曉怪笑道:“那就好辦。你要是不肯脫衣服,那就跳進河裡吧。”他搖頭擺腦的道:“今晚月圓風清,你就去把月亮撈上來給我吧……”

魯西西的臉色完全變白。

姐夫這樣說,當然旨不在撈月那般簡單,可以說是處自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