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西‘門’夫人忽而來在她耳邊,低沉而迅急地道:“若顏,聽二姑‘奶’‘奶’一句話,待會兒,一有機會,你衝出去,去找你家大爺冷北樓為我們‘西‘門’’家報仇,不要留在這裡、陪著我們夫‘婦’一起送死。你記住,切不可意氣用事,以要大局為重!”

一說完,冷北宮即退回,繼續注視場中的惡戰,冷若顏卻整個人都呆住,心道:“這位‘性’如烈火的二姑‘奶’‘奶’,就是到死,也不願意原諒我家那苦命的爺……”

“貪魔”亢叫天破網而去,元曲連眼也不眨一下,搶身揮劍而上,亢叫天的鐵杖,立時迎向元曲的雙劍,狠狠地砸下去

元曲吃了一砸,虎口流血,五官溢血,卻仍不倒下!

“貪魔”亢叫天被“弧形劍”反震,獨‘腿’難以支撐,一個咕嚕,就倒栽了下去。

等“貪魔”亢叫天倒下去後,元曲才搖搖晃晃了八、九步,才向後仰倒。冷若顏急忙撲出,撲住元曲,只見愛婢七孔流血,臉‘色’淡金,已是出氣多、入氣少,眼見不活了。

冷若顏含著淚,迅速點了元曲幾處‘穴’道,把解‘藥’拋給唐詩替她止血,然後緩緩地起身,緩緩地抬頭,一隻手,已緩緩地擎出雙環

“金面佛”冷震嶽的一隻手,搭上了劍鍔,嘆道:“可惜啊可惜!”

冷若顏沒有說話,也像沒有聽到他講話一般。

“劍魔”卓展白卻道:“劍王,您可惜什麼?”

冷震嶽道:“老亢自一條‘腿’傷了大動脈,為了保命,給組織裡的‘病魔’公孫先生把他的廢‘腿’鋸掉一隻之後,可是越來也不中用了……”

“病魔”公孫拜,是“青龍會”會主“青龍老大”座下護法、“九天九地,十八人魔”之一,他的醫術和病毒,天下一絕,匪夷所思;他的‘門’下弟子,如谷醫生、白裘恩、“神醫”薛鵲、梅超瘋、何無庸、舒自倦、“一針見血”上官木,無一不是醫道聖手、‘藥’術奇才。

若是“妖魔”公孫拜,本人也在“杭州”城,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卓展白忽然嘆道:“只是我們一方少了亢老兄……”他一面說著,一面拔出瞭如謙謙君子一般的“君子劍”。

冷震嶽笑說:“卓大俠,我的‘嵩山劍法’,比起你的‘華山劍法’,又如何?”

卓展白未答,冷若顏已忽然道:“你們兩個白道武林的敗類,一齊上吧!”

冷震嶽揚揚眉,道:“嗯?”

冷若顏恥笑道:“你們兩個東說西說,來吸引姑娘的注意力,其實只要姑娘一出招,幽刀魔的飛刀和雷兇魔的火劍,絕不會在你二人之後襲到的,是不是?”

二人被戳穿了詭計,卓展白一時間,倒是臉紅了一紅,語塞啞口,說不出話來;冷震嶽卻面不改‘色’的大笑道:“我們‘青龍會’,是為天下第一大教會,‘門’眾千萬,遍佈天下九州,外堂得力者,有南七北六十三分月堂主、三百六十五分日舵主,信眾會徒,數以百萬計;內堂鼎力者,還有‘九天九地,十八人魔’十八大護法、‘十大長老’、‘四大供奉’、‘兩大使者’、‘青龍老大’夫‘婦’,都是世間人傑;大姑娘,你道行再高,也高不過冷北城,現在跟我們鬥,無疑就是送死,只是你這般嬌俏狐媚,奔座也捨不得殺掉,不如討來做個小老婆可好”

冷若顏固然‘性’情不羈,此刻,她的臉兒,也不禁由白泛起了緋紅,她是沒料到,以“金面佛”沙千燈的前輩身份和俠義名聲,居然說出了這種不顧廉恥禮儀的話語來!

冷若顏連羞帶恨,連人帶環衝了過去

冷震嶽開始是著實是吃了一驚,隨而眼中閃動著狡黠的厲芒,大概是他已有把握,讓冷若顏的衝來變成自動送死的把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