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中心。原來是窮鄉僻壤的菲森由此變成了著名的洗浴勝地菲森,而這個熱帶病醫生則變成了洗浴之王。還有約瑟夫·邁爾茨,施特勞斯在舍恩地區就認識他。他繼承了一家小牛奶店,此外別無他物。而現在他在非洲的多哥有牛群,在巴伐利亞有屠宰場,銷售額達十幾億,完全成為了最重要的肉類生產商,甚至向民主德國供貨。他們所有人都向施特勞斯慷慨的生活提供捐助。洗浴之王茨威克顯然認為,如果他直接給了施特勞斯和基社盟每月2萬馬克的錢,他在巴伐利亞就不必再專門交稅了。這自然就導致了著名的“茨威克事件”以及相關的格羅爾德·湯德勒的倒臺——他個人欠了茨威克的債,於是作為州財政部長,他必須把茨威克億的欠稅一筆勾銷。但是施特勞斯也給他的捐助人回報,包庇他們,例如讓他的朋友瓦爾特·施羅爾的廣告公司時常能夠攬到政府的業務。也許出自父親的愛,施特勞斯還透過“康塔斯”公司,為他的小兒子弗朗茨·格奧爾格創造職業的跳板。

瑪麗安娜和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9)

直到後來人們才知道,州長自己就持有康塔斯公司15%的股份,每年約有6萬馬克的分紅。而康塔斯公司賺的錢基本來自同巴伐利亞州政府所做的生意——也就是和他自己。施特勞斯的總財產至少有4000萬馬克,當然其中一部分是來自瑪麗安娜的遺產。施特勞斯在他當州長時每年收入100萬馬克,而且不算他29萬馬克的薪水。其中固定的一項收入包括他從1984年起作為弗里德里希·鮑爾基金會的遺囑執行人所得到的30萬馬克。他的繼任者馬克斯·施特萊博爾後來也同樣像施特勞斯那樣堂而皇之地收下這筆錢——一年中只用工作一天他們就可以得到這筆錢。直到現任州長紹伊布勒在1994年才拒絕了這筆錢。

在鏡頭前,再沒有別的什麼能比這個姿態更顯示出退出“施特勞斯體系”的堅決了。施特勞斯的朋友、羅森海姆的肉販子約瑟夫·邁爾茨和他神秘的東德朋友、民主德國國家安全部間諜、昂納克的親信沙爾克·格洛特科夫斯基把施特勞斯拉進了一場陰謀的歷險。透過施特勞斯,精疲力竭的東德終於在1983年從西德搞到了幾十億的貸款。他發覺,和他在羅森海姆的餐館裡見面的民主德國的談話夥伴實際上已經接受了他的要求。這些“具有佔有慾的共產黨分子”、他的宿敵此時承諾他,用錢來換取拆除邊界上的自動射擊裝置和雷區。這實在是歷史的玩笑,施特勞斯用他自己牽線、由聯邦做擔保的這筆貸款,延長了貧困的民主德國這個他終生都在與之鬥爭的國家至少幾年的存在。1983年7月,他和妻子瑪麗安娜以及兒子馬克斯到民主德國旅行。在這裡,他受到民眾的熱情歡迎。他們自發地向他高呼萬歲。在德累斯頓、萊比錫、埃爾富特、魏瑪,到處都有人在國安人員的監視下給他塞小紙條求救。在與昂納克的會談中,他小心翼翼地提及這個話題。他用這種方式決定了幾千人的命運:他們應該被允許出境。有關施特勞斯訪問的電視報道顯示出了一個在人群中很自然的、有些幸福的男人。和在帕紹一樣,這裡人們也湧向他,希望和他說話,和他握手。而昂納克的魅力也給瑪麗安娜留下了印象,這個邪惡的宿敵此時顯出了“真正的人形”。

1984年6月22日,瑪麗安娜·施特勞斯在她的出生地因河邊的巨大的悲痛:1984年6月,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和家人在妻子瑪麗安娜的葬禮上。(左起)馬克斯·約瑟夫、弗朗茨·格奧爾格、莫尼卡·霍爾邁耶、米歇爾·霍爾邁耶。洛特和朋友在一起,開車離開前,她說有點不舒服。彼得·高魏勒事後回憶,那幾天瑪麗安娜正好得了帶狀皰疹,而她的妹妹布里吉特相信,瑪麗安娜是犯了急性心臟病。天氣很好,在一條普通的鄉間公路上,汽車在一個並不急的左拐道上失去控制,滑下右邊很深的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