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修行之基,更遑論鍾大師這般將自身軀殼供奉給邪魔外道,此舉無疑會令他永世沉淪,無法解脫。

“值得!為了延續我兒之命,我自願吸納這些陰邪之力,最終將其全部轉贈給他!這一切有何不值?”

“如今我已得長生之道,為何不可?”鍾大師近乎瘋狂,他的瞳孔中竟衍生出幾條陰蟲,嚇得柳靜瑤驚叫連連,根本不敢直視。

“朱師兄,朱伊,這傢伙還是人嗎?”柳靜瑤渾身顫抖,雖然表面上她看似精靈古怪無所畏懼,但對於此類邪祟之事,她內心深處實則極度恐懼。

“或許……能對付得了。”朱伊語氣中也透露出一絲不確定。若是尋常的招魂匠手段,他憑藉雷霆法術和引雷符篆,面對非同尋常的邪靈仍可一戰取勝。然而眼前的鐘大師以自身為媒介滋養邪靈,這一舉動實在讓他心中沒底。

此刻的鐘大師處於生與死的邊緣,他的肉身既充當邪靈寄居之所,同時又能借邪靈之力施展詭異神通。這種對手極為棘手,若在平時,朱伊會選擇避其鋒芒,待鍾大師完全被邪靈侵蝕後再以雷霆手段一舉剿滅。但現在,他的身後是特種兵兄弟,還有柳靜瑤等人,若他獨自離去,這些人定會陷入絕境。

“哈哈哈!我最痛恨爾等虛偽的人類了,小子,還不逃嗎?身後那位女子可是你的伴侶吧?把她獻給我兒,便可饒你們一條生路如何?”

鍾大師放聲狂笑,身上的陰蟲隨之灑落地下。伴隨著他的笑聲,小鎮上成千上萬的紙人紛紛朝他匯聚而去。

“小子!今日算你走運,便讓你見識一下我獨創的世上最為強大的紙人秘術!”

隨著鍾大師的咒言落下,無數符紙所化的紙人紛紛蜷縮排入他的體內,他的身形也隨之急劇膨脹,瞬間化作一個足有三層樓高大的紙仙傀儡。這紙仙傀儡周身佈滿微縮版的紙人,雖小卻威勢驚人,每個紙人渾身皆蘊藏著銳利無匹的劍氣,任憑何處都能破山裂石。

朱伊瞠目結舌,他對扎紙秘術熟稔於心,然而眼前這位鍾大師施展的秘技卻是前所未見,那紙仙傀儡竟如同擁有神秘力量的靈械巨神,令人驚歎不已。

間的各大宗門弟子也全都驚愕駐足,心頭波瀾起伏,暗自揣測:若換成自己身處朱伊的位置,恐怕早已在這詭異紙仙傀儡的攻勢下隕落。更別提見識這般開天闢地的紙仙術法了。

朱伊道觀內,三隻妖獸與三位同門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杜小康手中的靈晶屏,大氣不敢喘一口。南凝與張紅菱臉頰相貼,渾然未覺。張紅菱忐忑地嚥了口唾沫,問道:“這,這紙仙術法威力驚人,那位鍾大師莫非就是傳說中失蹤多年的鐘偉前輩?”

對於鍾偉的事蹟,張紅菱早有耳聞,尤其對他憑藉並非頂級的紙仙術法成名之事更是敬佩不已。如今看來,這位昔日天才已然邁入更高的境地,只是其紙仙術法似乎已偏離正途,沾染上了些許邪意。

杜小康擔憂地詢問身旁修為最高的小水:“師尊,您覺得他會有危險嗎?小水,你能對付得了他嗎?”小水瞥了一眼南凝,輕輕點頭,表明在南凝的力量輔助下,有信心對抗這紙仙傀儡。畢竟,無論紙仙傀儡如何堅固,終究只是紙糊之物,遇水則化,失其銳氣,形同廢紙。

此刻,南凝神色嚴峻地注視著朱伊,她深知朱伊身上所藏的法寶——玉凝蜃膜,一旦啟動,內含的汪洋之力足以淹沒整座小鎮。但啟用此寶,朱伊的秘密便會暴露於天下,隨之而來的是諸多宗門的貪婪窺覷。但如果不用此法寶,又該如何應對眼前這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