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終不死心……於是前一次再出逃時,就在一名仙人的背上發現了這些文字。我與兄弟們研究了幾日。便發現這是一門功訣,可快速的將我等修為提升。誰也不知道玄若主島能守多久,我們的修為越高,生存下去的可能便高一些。於是就瘋狂的修煉了起來……”

“這又與你追殺此人有何關係?”譚清冷冷問道。然而吳三卻忽然閉上了嘴,只是一味的磕頭求饒,譚清煩他不過,亦知此時殺仙並非明智之舉,得了個臺階便將十幾人統統放走,將那人皮及受傷之人留了下來,與張黯然再回帳中,托起這張人皮仔細研究起來。

於人前張黯然自然不可能擺出比玄義軍統領還大的架子,此時回到帳中,譚清便將人皮遞了過去道:“大哥,這個修煉之事還是你比較清楚,方才你可看出什麼端倪嗎?”

“這個倒是不難。”張黯然接過人皮邊看邊道:“這受傷之人並非學了什麼隱匿之術。他一身的術修修為已接近四階的瓶頸,即便是真正隱匿起來,就憑著吳三這幾人的修為也無法發現。在我看來,他是掉入了那吳三的陷阱,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十四人圍殺。他渾身傷痕累累,而他脖頸那枚錢幣就顯得有些突兀,並不像其他傷勢那般一割而去,而是嵌入脖頸之中。在我看來,他們本是想拖住時間,不讓我們從這傷者中探聽出什麼情況來。”

“那這些人為何要設陷阱謀害於他?難道真的是仇殺,只是懼怕於我們怪罪而不肯說出來嗎?”譚清問道。

“問題,只怕出現在這張人皮身上……”張黯然看著人皮上的字臉色數變,將其攤在桌子上,嘆了口氣:“天魔軍之人,深諳人之弱點啊。上方的字跡十分慌亂,應該是仙人們遇難前寫下的。這樣便會有人誤以為是哪位高手臨終前留下的秘笈,但仔細一想便可發現,這些字跡潦草不堪,而在仙人將死之時又有哪個真正肯捨己為人,冒著對死的恐懼也要留下這秘笈呢?我猜想是天魔軍將那些出逃的仙人盡數抓獲之後,以死亡為威脅逼退他們在彼此的背上抄寫天魔軍命令的東西,然後將人皮割下仙人宰殺。而這秘笈便被一些出逃的人帶了回來。秘笈修煉初期會很有效果,令人愛不釋手,然後在修行至第二階段時這上面便蠱惑人們去抽取他人的元素之力及魂魄之力。那吳三方方升至二階不久,他的狀態十分不穩定,想來就是那第一個受益者。於是隨行的兄弟便紛紛效仿,只是再獵取同階的仙人魂魄已無法滿足他們,這些人便設陷阱將那些修為較高的人圍殺抽取,然後再行提升修為。”

“好狠毒的計謀!”譚清眉頭微皺道:“這樣看來似乎是天魔軍犯傻送上秘笈,但是玄若島內部也會在這樣的內耗中損失慘重,從而自內部瓦解分崩玄若主島的力量。這秘笈也許已流傳到了全島各處,大事不妙啊!”

“但這也許也是一個情勢扭轉的資訊。”張黯然道:“天魔軍一改之前勢如破竹不計損失的衝擊,而改用這等下作手段,想來他們的兵力也損耗了許多。”

“這話說得也是。”譚清點點頭站起來道:“大哥,我們還是先採取措施抑制這種自相殘殺的局面出現吧,這秘笈太過陰毒,我須得將它們盡數摧毀才是。”

“這樣治標不治本。況且你怎能保證那些擁有此秘笈的人不將其熟記於心?依舊潛伏著去殺人?你這般大張旗鼓的搜尋只能讓那些原本就潛伏的人藏得更深,且引來更多的仙人知曉這秘笈。此時眾人已在恐懼中待得太久,誰都不想死去,不到最後關頭更不想登天為奴。整個玄若主島此時在天魔軍刻意引導下已然成了一個弱肉強食的叢林世界,強者生存,弱者淘汰,你這般壓抑,反而更容易激起暴亂!”張黯然抬手將他制止道。

“那該如何是好啊?”譚清此時還處在對阮武身體的適應期中,與阮武的思想產生感應,二人的思緒同時憂愁,讓他腦子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