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心事。但如今方丈方得到成佛,不知諸位這幾月以來可有選出新任的方丈?迦葉前輩說了,胡禪寺發展至今還算是對得起他老人家的基業,但這保守的發展速度實在是太慢,他等不起也不想等了,以前胡禪寺一直託庇於他老人家的守護下,但他現在想通了,胡禪寺需要在磨難中成長,這樣方才能更快的發展起來。”

若是換做其餘的人來說出這些話,只怕堂內的老和尚早就怒得戒疤噴氣了,但張黯然每一句教訓的話都帶著迦葉的名號,老和尚們只得將這些話細細咀嚼起來。

“師祖教訓的是。”一名平日裡都不怎麼說話的執事突然開口道。張黯然這幾日與淨衡淨土混得熟了,自然知道此人。腦袋就像是被砸凹的南瓜。雖為執事,但是一直潛心修行,對胡禪寺的管理不甚感冒。他位於天光星位,主兵戰,實力應是不差。只是胡禪寺這些年的發展模式,根本無需動兵戈,因此他也處在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

見自己的話成功吸引住了天僧的注意力,淨光執事淡淡道:“我寺自建寺以來幾乎從來未受過多大苦難,因此底蘊雖深卻缺乏迎敵經驗,如今師祖已然離去,便是要我等自力更生。但若還依照現如今的方式緩步發展,恐日後會有大難。依我之見,胡禪寺應該在保證寺內穩定的前提下,加強相互之間的武藝切磋,同時將我寺荒廢的合擊之法以及各種武技都廣佈弟子之中。”

“師弟還請慎言。”位於最東的淨樞執事臉色一變道:“師祖此話意思是讓我等自力更生是不錯,但我胡禪寺數千年都蟄伏此地,門徒的實力亦十分之高,即便不足以傲視人間,但自保亦是不成問題。我知你所言是希望我佛門眾僧提高武藝以面對強敵。但我佛門技藝乃是先祖心血之作,若恣意傳播讓某些心思不良的弟子傳入人間,必將引起一場腥風血雨。至於相互之間的切磋,我認為這更加不妥。我佛門向來以佛法靜修而立世,成天打打殺殺成何體統?不但有悖於佛門靜修的要義,更易招致心魔使修為暴跌。”

“諸位師兄聽我一言。”即便是佛法較低的淨璣執事亦插口道:“其實二事可為可不為。人間受難我等自當前去救急,好響應我佛慈悲之心。但我認為此事仍需從長計議……”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張黯然腦袋嗡嗡作響,同時心中暗自搖頭。這七位執事之中除了淨土與淨衡還有些見地之外,其餘眾僧多是偏激之輩,雖有胡禪放開思想的形,卻難得其謹慎思考的真諦。發展涉及到太多的變數,即便張黯然假借了胡禪寺創始者迦葉的語氣,卻仍無法令這些人讓步。北斗七星佔七位,但此時這七人之中除了實力之外,所應具備的性格卻與七星之名南轅北轍,這北斗七星位,也只剩下具空殼罷了。

張黯然急著與兄弟妻子見面,哪還有這等心思等下去。但這面子又非給不可。照這樣辯下去的最終結果亦只能是保守發展,實力與輩分低的執事亦只能老實的繼續打醬油。張黯然也只得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不大,卻將幾人的爭論聲壓了下去。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十分有默契的齊齊閉上嘴,看向張黯然。

“咳、咳……”張黯然咳了咳道:“諸位執事都是為了胡禪寺上萬年基業著想,如此殫精竭慮的思考,細膩周密的分析。胡禪寺能有諸位的領導,真是此寺之幸啊。”

吃了張黯然這記不偏不倚的稱讚,除了淨衡與淨土淨陽之外,其餘四人都是笑著謙讓,但臉上的喜色也是溢於言表。不用說,幾人道行雖深,但畢竟久居一隅,固步自封,也越來越脫離了佛之本心了。待得幾人停止了言語後張黯然再道:“但我今日召諸位來,所為的卻不是談論未來的發展。而是希望從諸位之中選出一位能讓諸位與我都滿意的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