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伕腳步快了幾分,到了門口,把轎子放下。

衛國公夫人從轎子裡出來,笑道,“府裡下人不懂事,永王爺登門,也不知道請進府喝茶。”

永王一臉燦笑,眸光繞著楚離打轉,笑道,“本王是專程來找大將軍聊幾句的。”

來的還真是快,她兒子還沒進府喝杯茶呢,永王就親自來拉攏了,她兒子一路舟車勞頓,也不知道讓他歇歇。

衛國公夫人有些不大高興,但事關儲君之位,永王著急啊。

而且她兒子年紀輕輕,就有了能左右立儲的本事,做孃的驕傲著呢。

衛國公應付朝臣去了,暫時沒回來,衛國公夫人就道,“永王爺進府裡說話吧。”

永王笑了笑,邁步進了衛國公府。

楚離緊隨身後。

可是進了衛國公府之後,楚離只吩咐丫鬟道,“我住哪兒?”

永王愣住。

丫鬟忙道,“世子爺住那邊。”

“帶路。”

丫鬟就趕緊帶路了。

衛國公夫人和永王眼睜睜的看著楚離頭也不回的走遠。

雖然楚離是大將軍,但永王畢竟是王爺,就這麼不把人當回事,足夠目中無人了。

衛國公夫人扶額,替楚離解釋道,“他受傷,撞了腦袋,連我都不記得了,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好。”

永王爺點頭,“戰場兇險,受傷是在所難免的,我看世子爺面色紅潤,絕沒有大礙。”

永王就在正堂喝茶等楚離。

結果等了一刻鐘又一刻鐘,楚離都沒有來。

他正泡澡呢,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就是永王府郡主砸暈了鎮國公府嫡女,明瀾才從她身體內醒過來。

如今老王爺公然給昭寧郡主招婿。

其實她的歸宿也算是側面定了下來,不是嫁給南嶽,就是嫁給西秦。

以她一人,換取大離喘息的機會。

誰都知道老王爺膝下只有昭寧郡主一人,一旦和親,老王爺就膝下無人了,只能從皇族旁支從挑選合適的人繼承皇位。

皇位就擺在眼前,皇族宗親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了。

就泡澡的功夫,又來了幾位王爺。

齊王、蜀王、趙王……

衛國公夫人不知道怎麼辦,乾脆讓幾位王爺坐在一起喝茶。

她可誰也沒偏向,茶都是一樣的。

幾位王爺,“……。”

正堂內,氣氛前所未有的冷,空氣都彷彿結了一層冰塊似的。

楚離沐浴完,才來正屋,不等他們開口,他先道,“幾位王爺來的目的,我知道,但我奉勸一句,大離朝分崩離析了三十年,如今才稍稍安穩了一點兒,如果這時候出點什麼亂子,危及到皇上,別說儲君之位了,只怕連現有的榮華富貴都保不住,皇上回來之前,大離皇族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們比我清楚。”

那時候的大離皇族不如狗。

誰敢打著皇族的旗號,那是活膩味了找死。

老王爺回來了之後,撐起了皇家門戶,這些皇族宗親腰桿子硬了,榮華富貴了幾年,早把往年的慘狀拋諸腦後,開始肖想皇位了。

皇位是好,君臨天下,掌握天下人生死。

可如今的大離朝皇位那就是一塊燙手山芋,沒有點魄力的人,拿到手也會燙的扔在地上,任人哄搶。

真到那時候,老王爺這麼多年的心血就全部付諸東流了。

他們也會過回以前那種任人踐踏的日子。

那段日子太屈辱,就像是遮羞布被人撕開,露出滿目蒼夷給人看,幾位王爺拳頭攢緊了。

永王望著楚離道,“老王爺膝下只有昭寧郡主一人,南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