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仍然潦草地寫她的信。

「你怎樣知道?」羅恩馬上問。

「因為秋這些天的一半時間在哭,」赫敏含糊地說。「吃飯的時候,在盥洗室,任何地方。」

「你認為一個吻將使她高興一些,」羅恩露出牙齒笑道。

「羅恩,」赫敏用一種尊嚴的聲音說,把羽毛筆浸到墨水瓶裡,「你是我不幸遇到過的最感覺遲鈍的傢伙。」

「那指的是什麼?」羅恩憤怒地說。「哪種人會在別人吻他們時哭?」

「是,」哈利說,「誰?」

赫敏用幾乎是憐憫的表情看著他倆。

「在那一刻你仍不理解秋的感覺?」她問。

「不,」哈利和羅恩一同說。

赫敏嘆著氣放下羽毛筆。

「顯而易見,她因為塞德瑞克的死非常悲哀。我想她感到非常困擾,因為她喜歡塞德瑞克而現在又喜歡哈利,而且她不能分清她最喜歡的是誰。她感到內疚,認為親吻哈利是對有關塞德瑞克的記憶的侮辱,她擔心如果與哈利出去被其他人說。她不清楚自己對哈利的感情,不論如何,塞德瑞克死的時候,他和塞德瑞克在一起。這些都讓她感到困惑而且痛苦。噢,她恐怕將被開除拉文克勞魁地奇隊,因為她飛得那麼糟糕。」

話音落下,一陣令人窒息的沈默,然後羅恩說,「任何人都不能馬上接受這些,他們會炸掉的。」

「你可以控制那些感情,不意味著我們都行,」赫敏說,再次拿起筆來。。

「她先主動,」哈利說。「我沒有──她只是有點接近我──她一直哭──我不知道該做什麼━」

「不要責怪自己,老兄,」羅恩說,看起來有點擔心。

「你必須對她好一點,」赫敏說,不安地看著他。「你是這樣做的,不是嗎?」

「嗯,」哈利說,臉上火辣辣地熱起來,「我有點──輕輕拍拍她的背。」

赫敏看起來極力控制自己不眨眼睛。

「好,我想它可能更壞,」她說。「你將再次去看她嗎?」

「我應該去,不是嗎?」哈利說。「我們有DA會議,不是嗎?」

「你知道我的意思,」赫敏不耐煩地說。

哈利什麼也沒說。赫敏的話讓他產生了更多的令人擔心的可能性。他努力想像與秋一起去某處去──Hogsmeade,或許──和她單獨在一起待幾個小時。當然,在剛剛發生了什麼之後,她可能會期望他問她。這想法讓他的胃痛苦得縮緊。

「噢,」赫敏遠遠地說,再一次埋首於她的信裡,「你將會有很多機會問她。」

「如果他沒想要問她怎麼辦?」羅恩說,臉上帶著非常精明的表情,看著哈利。

「別傻了,」赫敏含糊地說,「哈利一直喜歡她,不是嗎,哈利?」

他沒回答。是的,他一直喜歡秋,他想像過他們在一起的情景中秋總是很快樂,可與此相反,事實是秋伏在他的肩上無助地啜泣。

「不管怎樣,你在給誰寫小說?」羅恩問赫敏,努力讀著現在已尼拖到地板的羊皮紙。赫敏把它從他的視線裡拉開。

「維克多。」

「克魯姆?」

「有多少我們認識的另外的維克多?」

羅恩什麼也沒說,但是看起來十分不滿。他們靜靜地坐了20分鐘,羅恩毛毛躁躁、不耐煩地完成了他的變形散文,赫敏終於寫到了羊皮紙的末端,並仔細地捲起來並密封,哈利凝視著爐火,比任何時候都希望小天狼星的頭出現在那裡,給他一些關於女孩的建議。但是火焰越來越低,發出劈啪聲,化成紅熱的餘灰,看看周圍,哈利看見公共休息室只剩下他們幾個。

「那麼,晚安,」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