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說邊往回走,回到場中,那淮河老鬼見耶律休哥跟楊仙茅有說有笑的,不由傻眼,回來之後,試探著對耶律休哥說:“耶律將軍,這姓楊的是我們吳越的敵人……”

“不要說了!”耶律休哥一擺手,陰冷的聲音說道,“楊爵爺是我們皇帝和皇后的貴客,你們之間的恩怨以後休要再提。如果你們還想讓我們遼朝幫你們的話。另外,我警告你們,誰跟楊爵爺為敵,就是跟我耶律休哥為敵,甚至可以說,是與我們大遼為敵!各位聽到了吧?”

吳越國此刻已經不復存在,淮河老鬼這些企圖復國的人,與其說是跟遼朝結盟,倒不如說是求著遼朝幫忙。所以,在遼朝的面前,那都是低三下四的,根本沒有平等可言,眼見耶律休哥如此嚴厲地說出這番話,頓時便傻了眼,但是他們也只能諾諾連聲,哪敢說半個不字,甚至都不敢衝楊仙茅說上一兩句耍狠的場面話。

黃巧巧和馮秋雨則鬆了一口氣,興奮地瞧著楊仙茅,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這麼會兒功夫,居然說服了這位領著三千精兵的遼朝大將連同盟的不管,轉而幫他們,並且,似乎對楊仙茅非常敬畏。

虛玄子頓時額頭見汗,惶恐地望著楊仙茅。他原以為楊仙茅這一次死定了,所以才趕緊搶先表明立場,跟楊仙茅劃清關係,免得到時候找自己麻煩。沒想到現在楊仙茅居然成了這位遼朝大將恭順保護的人,而且還說了是遼朝皇帝和皇后的貴賓。這下自己可完蛋了,楊仙茅只要一句話,殺死自己就像碾死一隻螞蟻。

耶律休哥對淮河老鬼的人說:“好了,你們自己走吧,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淮河老鬼點了點頭,各自上了雪橇車。地煙宗主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灰頭土臉地叫三個長老把死去的王長老的屍體搬上雪橇車,熊鋒也把鐵頭張的屍體弄上馬車。正要走,才發現包圍他們的重重遼軍並沒有讓開路的意思,又緊張地望向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揮了揮手,遼軍這才讓開了一條路,讓他們穿過包圍圈離開了。

楊仙茅對蕭幹說道:“蕭將軍,你自由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楊仙茅對他的好感因為剛才的事情一落千丈,所以楊仙茅也不想帶上他了,當然也不會主動說他透露訊息的事。

蕭幹神情很是尷尬,他也不好解釋,只能拱手答應,說道:“多謝楊爵爺救命之恩,蕭乾沒齒難忘,希望將來能夠繼續得到楊爵爺的眷顧。”

楊仙茅聽出了他話裡的用意,是叮囑自己能夠信守諾言,不要把他已經供出了遼朝諸多機密的事情說出去,漠然點點頭:“蕭將軍放心,我姓楊的是個講義氣的人,對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那是真二八經的,不像有的人。嘿嘿嘿。”

說罷,楊仙茅把頭扭到一邊,不住的冷笑,蕭幹更是尷尬,漲紅著臉不知該說什麼。

耶律休哥讚歎:“楊爵爺義薄雲天,江湖上赫赫有名,就是末將遠在遼朝也是時常有所耳聞的。”

楊仙茅見蕭幹都快哭了,也有些不人心,畢竟前面蕭幹還是幫了他很大的忙的,於是把臉色放了下來,說道:“算了,你若願意,就跟我們一起走吧,反正你的兵也差不多死光了。”

蕭幹想不到楊仙茅居然態度會發生變化,不由大喜過望,趕緊抱拳拱手,一躬到地:“多謝楊爵爺。您可真是大人大量,那我跟在爵爺身邊,一起前去見皇后,稟報我們全軍覆沒的緣由。”

楊仙茅點點頭說:“那好,那咱們就準備出發吧。”

楊仙茅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可憐巴巴滿臉驚恐站在旁邊的虛玄子。

虛玄子聽到楊仙茅說要走,不由大驚失色。如果楊仙茅把所有雪橇車和給養帶走,把他們兩拋在冰原之上,那就等於讓他們等著餓死凍死。這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候,虛玄子趕緊趕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