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自抑的激動著。

一身湖色遍地織錦蝙蝠紋直裰的葉溟軒立在月洞門外,黑色的皂靴上滿是塵土,頭髮上也有些微亂,手裡還握著馬鞭,面上滿是疲憊,還有著密密的胡茬子……

梓錦心口一緊,這模樣一看就是連夜趕路造成的,看這樣子分明就是剛下了馬就奔這裡來了。梓錦又往前走了走,一個在月洞門外,一個在月洞門內,中間只有一臂的距離,月洞門外南側種了一小片茂密的竹子,風聲掃過,嘩嘩直響。

梓錦想要說什麼,還未開口,只覺得臂上一緊,整個人就往一邊倒。葉溟軒居然拽著她進了小竹林,竹林生長多年,竹子並不怎麼粗壯,間距甚密,兩個人往深裡一藏,頭頂上只有微微的光亮灑下來,前後左右被遮擋的密密實實,就像是一個密封的小天地。這會子楚君秋正在前面唱戲,把院子裡的人都吸引過去,一時間竟無人發現葉溟軒闖進了內院,居然還拉著梓錦進了小竹林。

竹子的間隙很小,兩個人捱得極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耳畔廝磨。葉溟軒輕輕的鬆開拽著梓錦胳膊的手,梓錦輕輕的鬆了口氣,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全吐出來,只覺得周身一緊,竟然被葉溟軒緊緊的擁進了懷裡,梓錦下意識的就要反抗,伸手去推,臉漲得通紅,這不行,不合規矩,要是被人發現,她可以去死了,她還不想死……

“別動,我就抱一下,抱一下,我有多想你你知道麼?想的心都痛了……”

葉溟軒的聲音在梓錦的耳邊輕輕的迴盪著,輕聲的呢喃,夾雜著所有的辛酸一下子讓梓錦的動作緩了下來,掙扎的手臂無力的般的垂在身旁,其實她也想他,想到不敢去想,一想心就痛,明知道是飲鴆止渴,卻停止不了。

梓錦的順從讓葉溟軒開心起來,突然咬著舌根在梓錦的耳邊輕聲呢喃,就如同情人之間最親密的舉止,唇角輕輕的擦著梓錦雪白的耳垂,柔聲問道:“梓錦,有沒有想我?我要聽實話,不許騙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去了江南時時刻刻的心裡全是你,恨不得立刻就返回來看你,可是我不能回來,好不容易捉到一個機會偷偷的跑了回來,明天我就要趕回去,你告訴我,有沒有一丁點的想我,哪怕一丁點也好。”

思念從來就是一個人的事情,可是當你思念的人對著你傾訴對你的思念,那麼思念就再也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或許是周圍的寂靜,或許是竹林裡這個隱秘的空間,又或者是實在是太想念了,梓錦的心忍不住的動搖了,所有的堅持在一刻卸去了偽裝,所有的堅強卸下心房,心底裡澎湃著的洶湧的波濤,讓她脫口說道:“我想……”

後面的你字還未說出口,只覺得唇上一涼,緊接著一方柔軟的唇壓了下來,起先有些猶豫,但是沒有感覺到梓錦的反抗,這才迅速而又猛烈地加深了這個吻。

梓錦不是不反抗,而是嚇呆了,傻眼了,她沒想到葉溟軒這廝居然這麼禽獸,這麼大膽!這可不是現代,親吻就是家常便飯,上、床也是無人去管,這可是古代啊啊啊!

梓錦回過神來,就伸手去推葉溟軒,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顱,他們一定瘋了,居然躲在這裡偷情!

葉溟軒的唇輕輕的鬆開梓錦,不敢過於的惹惱了她,手臂依舊緊緊的圈著,將下巴擱在梓錦的肩上,然後才徐徐說道:“梓錦,我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快活過,因為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

所有的反抗在聽這句話後,徒然放棄,梓錦將自己的重量靠在身後的竹子上,然後說道:“那又如何?我遲早要嫁人的,你遲早要娶羅玦的,自欺欺人有什麼好?”

“我說過我不會娶羅玦,我葉溟軒的妻子只有你,現在,將來,一輩子,只有你一個。”葉溟軒靠近梓錦的耳朵輕聲的許下誓言,“一生一世,有爾足矣。”

愛聽誓言的女人都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