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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秦鍾送來與寶玉相見不可。
韓西西忙跟著出去,見賈母正拉著一個男孩,年齡約十二三歲,比寶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舉止風流,只是怯怯羞羞有些女兒之態,這便是秦鍾吧。
賈母伸手叫黛玉過來,那秦鍾見韓西西,靦腆含糊的請安問好。
韓西西看那寶玉一見秦鍾,心中便如有所失,痴了一般。
那秦鍾見了寶玉形容出眾,舉止不凡,更兼金冠繡服,豔婢嬌童,一樣胡思亂想。寶玉又問他讀什麼書,上過學沒有?
秦鍾見問,便依實而答:“業師於去歲辭館,家父年紀老了,殘疾在身,公務繁冗,因此尚未議及延師,目下不過在家溫習舊課而已。”
寶玉不待說完,便道:“正是呢!我們家卻有個家塾,合族中有不能延師的便可入塾讀書,親戚子弟可以附讀。前幾日我們還說要林妹妹和寶菱妹妹跟我們一起去呢,你今日回去,何不稟明,就在我們這敝塾中來?我們幾人結伴,彼此有益,豈不是好事?”
話說至此,那秦鍾只是望著賈母,不再言語,寶玉方明白過來,忙向賈母請求,賈母見秦鐘形容標緻,舉止溫柔,堪陪寶玉讀書,心中十分喜歡,也就應了。
韓西西只是坐在一般,不多言語,心裡卻想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寶玉急於要和秦鐘相遇,遂擇了後日一定上學,打發人送了信。到了這天,寶玉起來時,襲人早已把書筆文物收拾停妥,坐在床沿上發悶,見寶玉起來,只得伏侍他梳洗。
襲人千叮嚀萬囑咐的,寶玉一一應著,隨後去辭了母親,父親等一行人,最後到賈母這裡,約了已經換了男裝,梳著與寶玉同樣的髮髻的韓西西和一早就來賈母處候著的寶菱一起,去學堂了。
這義學是凡族中為官者皆有幫助銀兩,以為學中膏火之費;舉年高有德之人為塾師。如今寶玉帶著秦鍾,還有韓西西,寶菱等人來了,一一的都互相拜見過,讀起書來。
韓西西與寶菱同坐一處,寶玉則和秦鍾坐一處,黛玉四下看時,卻見沒有幾個正經聽老師的,都在竊竊私語,不知道說些什麼,更多的是在指著寶玉和秦鍾,還有她和寶菱耳語的。
自寶玉,秦鍾,韓西西,寶菱來了,都生的花朵兒一般的模樣,又見秦鍾靦腆溫柔,總一副怯怯羞羞有女兒之風。
韓西西與寶菱更舉止都是女兒家的作風,因他這兩對人又這般親厚,也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嫌疑之念,背地裡你言我語,詬誶謠諑,佈滿書房內外。
這樣的氣氛,怎麼是讀書的環境,再看最後一張靠牆邊的桌子旁,坐著一個體形肥胖的人,一副柺杖跋扈的樣子,斜靠在牆上,一條腿搭在凳子上,桌上擺的不是書本,而是幾盤下酒的小菜,還有一壺酒,和酒杯,只見講臺上,老師之乎者也的講著,他卻有一句每一句的跟著,一邊吃,一邊喝!
韓西西心中明白,這定是那買了寶菱,打死馮淵的薛蟠,他此刻應該沒有認出寶菱來,香菱也不曾看見他,否則一定嚇得要死,哪裡還有心讀書。
又有兩個多情的小學生,生得嫵媚風流,時不時的朝寶玉和秦鍾這邊張望,韓西西想,這也就是那兩個被學堂里人送外號,一個叫“香憐”,一個叫“玉愛”的吧。
雖然那倆學生與寶玉秦鐘相隔甚遠,卻側目勾留,或設言托意,或詠桑寓柳,遙以心照,卻外面自為避人眼目。偏又有幾個滑賊看出形景來,都背後擠眉弄眼,或咳嗽揚聲。
簡直一片混沌,韓西西實在看不下去了,卻見那教書先生賈代儒,自顧自的拿著本書,搖頭晃腦的讀著。
寶菱倒是很認真的聽著,她從未上過學,識過字,哪裡聽得懂,便問韓西西,韓西西則給她細細的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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