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尹紅袖的攙扶下來到地上,身子一軟差點跌在尹紅袖懷裡,略顯蒼白的臉頰上頓時飛起兩片紅暈,嬌嬌怯怯的望了許仙和呈藏劍一眼,施了個禮道:“多、多謝二位相助。”聲音細的讓人豎起耳朵才能聽清。

許仙與呈藏劍皆下馬行禮道:“見過公主殿下,殿下不必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

許仙見她面容,忽的想起幾句話來,“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這位柔嘉公主身上雖有貴氣,卻無半點傲氣,反而比小戶人家的女子,還要顯得柔弱些,宛如一朵隨風搖曳的淡黃色小花,使人見之生憐。

許仙目光讓柔嘉公主更是抬不起頭來,半倚著尹紅袖,紅暈越發染上蒼白的臉頰。

許仙重新上馬對尹紅袖道:“尹院首,李學政,就是李思明託我帶了封書信來,可惜今日沒帶來,等到來日再去府上拜訪。”而後對身邊的呈藏劍道:“呈兄,我們走吧!”

待到許仙與呈藏劍策馬離去,柔嘉公主方才抬起頭來,鬆了口氣。

尹紅袖卻嘆了口氣,柔嘉公主是皇后娘娘的親生骨肉,在宮中的諸位公主之中,寵愛再沒有超過她的了,但她自小體弱多病,膽小怕生,和別的公主玩就要被欺負,也不敢告狀,從小就只黏著自己,自己嫁到杭州後,聽說她在京城乾脆就不出門了,每天只把自己關在房裡。這次就是皇后娘娘怕柔嘉公主在宮中悶壞了,特准她隨著尹紅袖到宮外去透透氣。

尹紅袖就帶著她來二郎神廟進香祈福,保佑她的身子骨能好上一些。

這時護衛來報,廟中已清理乾淨。

尹紅袖道:“公主,我們走吧!”

柔嘉公主應了一聲,隨著尹紅袖慢慢的走著,一路上猶豫再三,欲言又止。

尹紅袖終於停下腳步,道:“公主,想說什麼嗎!”她和自己的性情簡直是兩個極端,有時真她恨不得她能染上一些其他公主那樣驕縱蠻橫的脾氣。她太過強勢,對於這太過柔弱的她,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柔嘉公主連忙搖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姐姐,那,那個人是誰啊,力氣好大啊!”眸中顯出佩服之色,並非是什麼一見鍾情,而是天生柔弱之人,對於強壯的人,總有一股嚮往。喜歡黏著尹紅袖,或許也有這方面的因素,尹紅袖雖然也只是弱質女流,但若論心性還真是強的厲害。

當然,最重要的是,尹紅袖從來不欺負她。

尹紅袖道:“那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許仙。”玩笑道:“怎麼啦,動了心思了?”

本來只是尋常的玩笑話,但柔嘉公主的臉刷的變得通紅,抬起頭急著想要解釋,但越急越說不出話來,變成一連串咳嗽。尹紅袖嚇了一跳,連忙為她拍打後背,好不容易讓她平靜下來。她委屈的連眼淚都快流下來,輕輕頓足道:“明明就沒有。”

二百七十五

見柔嘉公主這副樣子,尹紅袖無奈的搖搖頭,“旁人是弱不禁風,你卻是弱不禁語。”

柔嘉公主委委屈屈道:“對不起。”擔心的望著尹紅袖,怕被她討厭了。

尹紅袖搖頭嘆息,不知該說什麼好,領著她來到廟中。廟官接見,宣疏拈香禮畢。

尹紅袖上前輕輕將指頭挑起銷金黃金羅帳幔來,但見得一尊二郎神像立在其中,頭裹金花幞頭,身穿赭衣繡袍,腰繫藍田玉帶,足登飛鳳烏靴。雖然是土木形骸,卻也丰神俊雅,明眸皓齒。但少一口氣兒,說出話來。

尹紅袖望了一會兒,嘆息道:“若得這般男子,雙宿雙飛,白頭偕老,此生便也無怨了。”

柔嘉公主在一邊驚的說不出話來,太大膽了,竟然直接說要男人的說,蒼白的臉頰飛起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