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莫離會在朋友前面加個“女”字。又跟聽雨說,“這是我外婆。”

他的外婆她怎麼叫?不能跟著一起叫外婆吧?可是人家偏偏不跟她介紹外婆姓甚名誰,只好禮貌了叫了聲,“外婆好。”

這聲外婆叫得崔玉梅那叫一個歡喜,笑得見牙不見眼,莫離也開心不已,只不過沒表露出來,否則某人很炸毛不可。而凌孫想笑又不敢笑出來,實在憋得厲害。

“走走,先進屋,外婆給你煮混沌去,”崔玉梅拉著雲聽雨轉身進裡屋,又回頭跟站在外兩兄弟說,“站在外面做什麼,還不進屋。小凌給你哥那件衣服換上不然容易感冒。”

這時雲聽雨才看到莫離右邊半個身體都溼透了,低頭看了下自己,一點溼的痕跡都沒有。湧到喉嚨上隨時可能爆發的火生生被她壓了下去,“你去換衣服吧,免得生病了賴在我頭上。”

看到依舊憋著笑的凌孫,雲聽雨說,“想笑就笑吧,也不怕憋出內傷。反正我今晚是誤入賊船。”

莫離感覺兩滴汗從頭頂滑下,不是色狼不是流氓,原來是把他當賊了。賊就賊吧,只要目的達到把他當什麼他還真不在乎。

“你先坐一下,我去換件衣服,一會兒出來陪你。”莫離跟著凌孫一起走向左邊一間房間。

雲聽雨嘀咕,“誰要你陪”

房間裡的擺設很簡潔,傢俱有些顯舊卻很難溫潤,彷彿有時光的印記。雲聽雨在竹椅上做了會眼睛便被放在靠窗櫃子上的以只翠綠的花瓶抓了過去,瓶子不大卻透露的精緻,她在電視上見過和這個一模一樣的瓶子,什麼名字不太記得了,但記得瓶子價格不菲。

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它,更沒想到這樣一個價格不菲可以說價值連城的寶貝居然被拿來這插花,而且還是幾支野花。

換好衣服出來莫離看到雲聽雨站在那裡看著花瓶發呆,走過來,“喜歡它?一會兒我讓外婆送你好了。”

回頭不客氣地送了一個白眼給莫離,他不是賣珠寶的嗎,能看不出來這花瓶是寶貝,還是說他故意逗著她玩的?雲聽雨轉身走到剛才的竹椅上坐下,這時崔玉梅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混沌出來。

莫離吃完混沌,滿嘴油光,揚了下下巴,問對面的人:“好吃吧?”

雲聽雨很不想理對面的某人,還是點點頭,真的很好吃啊,說不出的好吃。

莫離很滿意站起來過去圈著崔玉梅:“也不看看是誰做的,我外婆啊,我外婆做東西最好吃了。”

雲聽雨很不給面子地翻了下白眼。

“我知道你是在妒忌,”莫離表現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沒關係,我可以常帶你來這裡讓外婆做好吃的給你,我絕對不吃醋。”

雲聽雨還沒來得及反駁,崔玉梅反手拍了莫離後腦一下,“有你這樣拿女朋友開心的嗎?我告訴你,你要是欺負聽雨我第一個不答應。”接著又跟雲聽雨說:“小陽要是欺負你儘管告訴外婆,外婆一定替你做主。”

雲聽雨怔了一下,趕忙解釋,卻被一邊一直沒說話的凌孫截了先:“外婆,哥疼聽雨都來不及了怎麼捨得欺負她,你沒看電視裡都這樣演嗎,這是在打情罵俏,就是聯絡感情。”

話說,她怎麼覺得今晚自己比任何時候都愚蠢,這兩兄弟明擺著一早串通好的。

回去的時候一路無語,上了車雲聽雨把外套往後使勁一扔,把外套當成了莫離,然後把音樂開啟,把頭側著靠在車窗上,不管莫離怎麼問怎麼刺激她就是一聲不吭。

想起幾分鐘前崔玉梅跟她說的兩兄弟的事情,沒想到金光耀眼的莫離還有這樣複雜的經歷,遇上海難,失去雙親,兄弟被衝散,雲聽雨不由得想起那些狗血的電視劇和小說情節,明明有血緣關係的兩兄弟,明明近在咫尺的手足在別人卻要可以保持一段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