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炬照明,以致於自己直接成了活靶子。

努爾哈赤由暗擊明,集矢而射,殺傷甚眾,更是親率大軍乘著大霧,越過塹壕,拔掉柵寨,攻佔杜軍營壘,杜軍主力頃刻崩潰。

接著,季伯鷹目光看向朱祁鎮和趙輔率領的北路軍。

對於黑化朱祁鎮,季伯鷹是比較在意,他怕這小子一個狠過頭,把自己給送沒了,那可就虧大發了,畢竟黑化朱祁鎮是天順時空的時空命名者。

“這還是朱祁鎮嗎?”

但凡目光落在北路軍投影上的,看到朱祁鎮那打法的時候,都是驚的瞳孔一縮,眼神中帶著不敢置信。

…………………………

薩爾滸東北面,尚間崖。

原本歷史中的馬林軍,就是在這尚間崖被努爾哈赤正面擊潰。

而此刻的尚間崖,正進行著一場極為血腥的廝殺。

皇太極麾下二旗(正白旗、鑲白旗)共計萬餘人。

此刻,這位未來真正開創大清基業的一代猛人,正跨坐在一匹黑馬上,凝目望著戰場廝殺的中心。

準確說,是凝望著戰場上的一人。

這個人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太直擊心神了,他好歹也在東北這地界打了好些年仗,從未見過這般的狠人。

“那是何人?!”

面對皇太極的問話,鑲白旗旗主杜度眉頭皺著。

他們這一次對明軍的領兵將領,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不知。”

在皇太極和杜度的眼中,戰場廝殺中心,這位披著紅金戰甲的男人,手持兩把已然捲了刃的大刀,如同一尊從地獄走出的惡魘,逢人就砍,而且砍人的時候眼神竟是毫無波動。

砍人如砍菜,在這人身上得到了完美詮釋。

並且,此人哪怕是身上掛了彩,亦是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好似砍得不是他一般。

而跟在此人身後的明軍,一個個無不是亢奮異常,主將都這麼剛了,他們這些做小兵的哪裡還有理由畏懼退卻?!

素來號稱可一個打五個的金國旗兵,在看到手持雙刀的朱祁鎮剎那,無不是頭皮發麻。

皇太極目光鎖定在黑化朱祁鎮身上,沉思片刻。

一勒馬頭,拔出馬刀,率領親軍直奔朱祁鎮而去。

他很清楚。

如果不擋住這個人,那自己這一次阻擊怕是就要失敗了。

一旦失敗,明軍這一路軍成功對父汗的主力形成夾擊,那後果將變得不堪設想。

再一。

這也是皇太極出於自己的私心。

他很明白自己在努爾哈赤心中的地位,不及大貝勒代善。

故而,自己唯有在這一戰之中立下大功,才有可能取代代善,成為努爾哈赤心中最理想的接班人。

…………………………

洪武時空,醉仙樓。

季伯鷹望著北路軍的戰況,從戰場全域性來看,只能用焦灼二字來形容。

有一說一,努爾哈赤麾下的這幫旗兵,戰鬥力確實彪悍,皇太極以正白旗、鑲白旗合計一萬人對朱祁鎮的四萬人,並且在朱祁鎮這般無畏生死的砍殺,明軍士氣大振之下。

朱祁鎮率領的北路軍,依舊是與皇太極的二旗兵陷入了鏖戰之中。

而王陽明正是正確認識到了這一點,這才沒有對努爾哈赤進行追擊,一是窮寇莫追,二是金國旗兵的戰力之強,一旦逼急了,西路軍先發制人的優勢也將喪失。

因為不論是在薩爾滸與努爾哈赤的主力鏖戰,亦或是將努爾哈赤給逼退,都在太祖朱元璋的戰略部署之內,變通一番即可。

這,就是微操,絕非後世某個光頭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