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剛才想要襲擊我的是什麼人?”

折魂面露難色,說道:“主上吩咐過,要大人好好靜養,朝中事務一律不得勞煩大人。”

白湄看著他,正色道:“首先,這不是朝中事務。其次,似乎想要害我的人不止一個,若我連要防備誰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自保?”

折魂想了想,說道:“剛才那人被我扯去面紗便匆匆離去,顯然不想讓我們看到他的長相,多半是這宮裡的人。我明日會向主上稟報,調查此事。”

“你確定只與宮中之人相關?”

折魂一愣,“朝中雖也有些人對大人不滿,但絕不至於想加害大人。”

“我同意你的觀點,剛才那人應該是宮裡的人,多半與皇后有關。但若與皇后有關,就不僅僅是宮中的事情。我記得你剛才說過,我之所以會被姬夜汐擒獲,是因為皇后的兄長與姬夜汐串通吧?”

折魂一驚,他倒沒有想到這層。皇后與潮國的聯絡究竟有多深,目前還沒有查實,此事確實應當留意。縱使失憶,雲莫白也依然是雲莫白。他恭敬地行禮,說道:“折魂會立刻通知掠風去查。”

看著折魂出去,白湄才又躺下。她雖然不想做什麼大官,卻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被害死。墨子嵐顯然將她護得很緊,但一個皇帝又能有多少時間關心一個女人?今晚她已經見識了宮裡的陰暗,將來恐怕還會見識更多。求人不如求己,只憑她看過的那些電視劇,恐怕就比這裡的人想的周全許多。

第二天一早起來,折魂便來稟報。說昨夜的事情已經在查,墨子嵐也已經知道了。為了讓她放鬆一下,墨子嵐叫他護送她回宰相府住一日,順便也看看她能否在自己的宅邸想起些什麼。

白湄還沒出過皇宮,自然高興。趁機拉著柳兒陪她在城裡逛了大半天,才回宰相府。

一進府,管家劉全便來請安。他已經聽說了雲莫白失憶的訊息,所以特地向她說明了府裡的情況,又拿出近日的賬目給她看。

白湄擺擺手,對賬本這種勞什子的東西敬而遠之。“府裡上下的事務,劉管家以前怎麼辦,現在還怎麼辦就是了,無需一一向我彙報。”

劉全憨笑道:“大人從前也是這麼說的。”

白湄一怔,她來這裡之後已經不止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脾氣、喜好與從前一樣了。愛吃水煮魚,不喜繁瑣的穿戴,偏愛白色的衣衫,看到美景時的神態,笑起來的摸樣。柳兒說過,墨子嵐也說過,現在這個管家也這麼說。難道自己的性格跟那個雲莫白真的這麼像?

心存疑惑地隨著柳兒走入自己的寢室,屋內佈置簡潔,是她喜歡的風格。

柳兒將她引到內室,“這裡都是小姐積攢的玩物。”

白湄瞪大了眼睛。多寶格上的古玩玉器琳琅滿目,櫃子裡的金銀珠寶光彩耀眼。這都是她的?

柳兒低笑。

白湄回頭問道:“你笑什麼?”

柳兒笑說:“小姐第一次看見這些的時候也是這般神情,還感嘆自己是個有錢人呢。”說著,指指那櫃子,道:“現在如何?這可比當初又多了不少。”

白湄聽她說著,低頭向櫃子裡看去。最底層一本泛黃的冊子吸引了她的視線,在這珠光寶氣之間,那線裝的冊子格外引人注目。她彎腰拿起那冊子,問柳兒:“這是什麼?”

柳兒搖頭,說道:“這是小姐的東西,柳兒只管收拾,不敢翻看的。”

白湄翻開那冊子,然後瞳孔瞬間放大,第一頁赫然寫著四個簡體字——白湄日記。這是雲莫白的東西,卻寫這白湄日記,為什麼?!

“小姐,你沒事吧?”柳兒關切道:“可是哪裡不舒服麼?”

白湄觸電般合上了那冊子,定了定神,對柳兒說道:“我有些乏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