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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顏這些刻薄之話,似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竟是看也不看李景顏一眼,只朝著李隆徹道:“虧了!虧了!”
李景顏自是款行兩步,嫋嫋娜娜的與裴元修福身,全無了先頭的尖酸氣。眼神卻還是於帷帽綃紗遮擋之下狠狠的剜了瓏玥兩眼。
此時,李隆徹已欲與來人對峙,他卻是不好再視而不見了。只得也轉過身來,好似剛剛發現李澤廣般,與他頷首致意。畢竟皆是便服出遊,為得就是隱藏身份,也免去了客套。
裴元修自剛剛李景顏講第一句酸話之時便已聽出來是她,畢竟前一世那許多年的相處不是假的。然而,他硬是當做不知,恐自己扭回身便忍不住出手將她掐死。前一世她引反賊入城,害九兒慘死,那一幕一幕畫面至今仍讓他午夜驚魂,心痛難當。
而攤主見了那兩個金瓜子,呆愣了片刻連忙道謝,而後拿起一個金瓜子就咬了一口,接著臉上便燦若秋菊的笑了起來。
李隆徹脾氣秉性極像他爹孃,直來直去,還略帶火爆。二話不說,自荷包中掏出兩個金瓜子,甩在攤位上,轉頭便與李景顏怒目而視。李景顏兄妹雖與李隆徹在北郊之時有過一面之緣,然而當時的注意力皆被瓏玥吸引,對他的印象並不深刻,此時更是未有認出來。
若說起初瓏玥幾人不知那講話之人在針對哪一個,此時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哼!果真是上不得檯面的小家女兒,買這麼個不起眼的物什竟然還要講價!真真可笑!沒有那銀錢便莫要買了,免得耽誤攤主的生意!”李景顏見先頭的酸話並未引起前面幾人的注意,不禁又甩出一句更刻薄的。
雖隔著帷帽,看不清瓏玥的面容,裴元修也可知道,那藏於綃紗後面的精緻小臉,此時定是神采飛揚的。他只以守護的姿態站立於她身邊,唇角挑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然而,此時的瓏玥語氣中帶著愉悅,似在進行一項有趣的遊戲,一文錢一文錢的討價還價中不見那市井小民的斤斤計較,卻透出幾分嬌憨可愛。
她將香薰球抓在手中,笑咪咪的與攤主講價。李隆徹卻不耐煩的急愰愰要付賬,像他們這般人家的孩子有幾個是問價取物的?皆是看上了便拿走,自有下人給銀子。
此時的瓏玥一心只鋪在這一對銀質香薰球上,並未留意這李景顏說了甚,又是朝著誰所講。
見到了裴元修,自然也看到了他身邊的瓏玥。只瓏玥今兒個這一身打扮太過小家碧玉,李景顏先入為主的便將她當成了陳蓮碧。陰陽怪氣的話就如此丟了出來。
今兒個,兄長見她情緒不高,便哄了她出來鬆散,誰知竟見到了裴元修。李景顏只覺,這便就是人常道的緣分了!
曉得裴元修也必定前來,本是想著尋些由頭能與他親近。誰知他伴駕而來,並被留在了行宮之中休息,這令李景顏失望不已。如此一來能與裴元修見面也只得待到入圍場之時了。
昨兒個她與兄長是先行一步到了東嶺的。雖說他們是皇室宗親,血脈卻也與當今皇上疏遠了,往上推三輩的太祖與皇上這一枝是堂兄弟,陪王伴駕之事當然輪不著他們。
心中也記住了個名喚陳蓮碧的老姑娘。年紀一大把了還沒有人家,據說是裴老夫人為長孫備下的媳婦人選。於心裡憤恨非常,暗道:不過一個破落人家的姑娘,也妄想麻雀變鳳凰,可笑,真真可笑!
要說這李景顏自打一路跟著裴元修的人馬進京,一顆心便淪陷在了他的身上。回了外祖家便使了人將裴府的情形打聽了個清清楚楚。
但凡封地上的郡王及其家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