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吵大叫就是那麼安靜地看著他。蘇妙伊看蘇妙妙的表情有些擔心,第一反應要鬆開手,卻被何啟揚反握住,“妙妙,我和你姐姐戀愛了。”

時間太久何其揚有些忘記蘇妙妙那晚上怎麼說的,只記得最後她那句“姐夫”。再後來就是蘇妙伊去世之後,何啟揚很討厭蘇妙妙。因為那張臉,只是相似卻再也沒有他熟悉的弧度。因為她是蘇妙伊的妹妹,甚至想,是她佔據蘇妙伊更大的內心空間,蘇妙伊無論做什麼掛在嘴邊的第一句話永遠就是“妙妙喜歡……妙妙想要”,而何其揚只能屈就第二,甚至連死都是因為她。不斷挖掘,他甚至有許多討厭蘇妙妙的理由,不知怎麼他甚至動手打了她。那巴掌讓何啟揚後悔許多年,失去姐姐她和自己一樣痛,但是他就是打了她,說了那些更加刺傷她的話。

半年之後再見面,蘇妙妙平淡無波地說,“你不是恨我嗎,剛好我也恨自己,你也知道我愛你的,你就拿我當蘇妙伊的替身吧,剛好我們倆還有幾分相似。”何啟揚指責蘇妙妙自甘墮落,蘇妙妙嘿嘿笑,“如果可以,我希望死的是我,起碼陪著你的會是她。”她開始進入他的生活,定時幫他打掃房間清洗衣物,他最初對她置之不理到後來的聽之任之,也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

在蘇妙妙大二時候,有天她說,“我戀愛了,是你放棄了折磨我的機會。”

“你真的折磨她很多年。”秦準白恨恨說,蘇妙妙沒做成蘇妙伊的替身,他倒是做了何啟揚的替身。

“是啊,是挺多年了,長得我都習慣她圍著我轉,甚至認為她一定會在原地不動。”習慣,多可怕的一個詞語,從不習慣到習慣只需要幾天幾個月,而改掉卻要一輩子。

秦準白沉默很久問,“蘇妙妙喜歡你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感動過,或者是心動過嗎?”

何啟揚似乎陷入回憶,回憶裡是蘇妙妙大二那段時間,她還是依舊去給他打掃衛生,但是一直沉悶的臉上開始煥發色彩,有時候在他家接到電話會怒聲吼對面的人,“有,或者說,我動心是在她死心之後。”

秦準白已經離開,何啟揚在書房坐了很久,手閒置著想要拿點什麼,還是拿起桌面的香菸點燃,他在蘇妙妙面前抽過煙,她從未說過不喜歡。也許有時候,一個人對你說她不喜歡,未必是壞事,這只是表明她想要和你走得更遠,才會限制你。而何啟揚沒有做到這樣,蘇妙妙是愛過他,愛到遷就,而遷就只是暫時,她對秦準白卻是要求平等,不屈不就的要求,直接表達自己的喜惡。

再出房間,房子內已經沒有人,連齊悅都不在,桌面上留有紙條:我回家了,飯在鍋裡面溫著。齊悅或者聽到什麼,何啟揚突然失去力量,躺在沙發內盯著天花板。

齊悅是聽到了,她只是去書房叫何啟揚和秦準白吃飯,在秦準白問那句話的時候她屏住呼吸等著何啟揚的回答,在聽到他說“動心在她死心之後”齊悅覺得心裡面的某根線斷掉。她自問,她對何啟揚不夠好嗎,為了他甚至和家裡面鬧翻,為了他不追問遙遙無期的結婚日期,她以為只要陪在他身邊何啟揚總會看到她,就像當初的蘇妙妙。

齊悅早就知道何啟揚喜歡蘇妙妙的,在他們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