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那麼多,況人乎?”景澄長老笑著說道:“看來,此事只能是師兄疏忽了。以後注意就是。”

獨孤鶴軒道:“不對。肯定是那個執事的賊王八長老有意剋扣導致的。”

範見仁“呼”的一聲。朱見深三人突然睜圓了眼,瞪著獨孤鶴軒。

景澄長老道:“哦,師侄何出此言?不妨說來聽聽?”

“哪個賊人,憑什麼說黃院的弟子需要救濟?救濟也就罷了,還用屎一樣的湯粥侮辱。侮辱也就罷了,竟然還派一個狗眼看人的老師伯前來分派。這人簡直是天底下最蠢的蠢驢。元始劍宗的氣運,我看長不了。”

“啊!看來是我疏忽了!”景澄長老大笑幾聲,說道:“師兄,這次的事怨我,下次我們注意就是。”

景澄長老大笑出門。嘉年長老目瞪口呆,一時沒反應過來。遠峳長老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拉了一把嘉年長老,亦快步離去。獨孤鶴軒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原本想著,這點小事,不會有什麼大長老詢問吧!

然而,範見仁的話,讓獨孤鶴軒的後心一陣冰涼。那位書生模樣的長老,道號景澄,金霞峰首座,是宗門第三大長老,是黃庭峰的總執事長老。

問璣長老當機立斷,笑著說道:“鶴軒師侄,這往後,若是器堂急需人手,便派人來叫你,你看如何?”

“明白!”

獨孤鶴軒鄙視了問璣一眼,慢吞吞的朝門外走去。獨孤鶴軒當然明白,人家這是委婉的將自己拒之門外。回屋的路上,尋思著好好的一份輕鬆活讓自己給浪費了,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是不會好過了。幸虧,自己的修煉用度綽綽有餘,接下亦只是為了填飽肚子,這事似乎還是很輕鬆。

自那件事後,獨孤鶴軒再也沒有去過那條走廊。餓時,去黃院附近的山谷撿些野果子充飢。閒時,閉門不出,參悟道法,安心修煉。

天地悠悠,過客忽忽。

轉眼已過半年時光,十歲少年變成了十一歲少年,純真稚嫩的臉上多了一絲絲成熟。獨孤鶴軒就像是丟在路邊的野孩子,放任自流,沒人在乎他的死活。或者說,他本來就沒存在過。

在艱辛修煉的歲月裡,隨著道行漸漸進精,獨孤鶴軒涉足的地域也越來越遠。

這一天,他習慣性的起了個大早,走出黃院,朝向西的一條羊腸小道走去。路過幾個小土丘,登上一座險峰,半年來,他從未踏過此峰半步。今天,他決定過去看看,尋覓新的機緣。

修道中人所謂的機緣,是一個完全抽象的概念,包含太多。譬如,尋找到一株高品階的靈材,也是機緣。

這半年來,獨孤鶴軒活動的山峰間,連那怕是一株最低品階的靈材都沒有。在這仙境勝地,若是相信沒有鬼,那才有鬼呢。獨孤鶴軒深深的感覺到,有人逼迫自己向更遠的地方前行。因為在那裡,自己更容易死,更容易悄無聲息的消失。

山峰渺渺,溝壑累累。時有獸吼,時有鳥鳴。清風吹過,一絲絲涼意只穿透後背,通往前胸。

獨孤鶴軒一路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心中祈禱著萬事如意、一帆風順。可走著、走著,就感覺不對勁,總感覺身後��幕擰H灘蛔』贗芬豢矗��糜肓絞�逃陀偷墓餉⑾嚶觥2恢�問保�煌飛碭噠砂氳淖匭苣��馗�謐約荷硨蟆D撬�郝痰墓餉⒅脅刈乓恢制婀值鈉�ⅰ�

不待獨孤鶴軒反應,棕熊怒吼一聲,衝了過來。獨孤鶴軒也是大吼一聲,拖著長戟撒腿就跑。因為有道行在身,自己又走的是煉體一道,所以,肉身要比煉氣者或是普通人強橫的多。發力一跑,棕熊一時半會還真追不上。但是,自己也甩不掉棕熊。一前一後,一個追一個逃,不覺已過一個時辰。

“媽呀!這什麼山峰!”獨孤鶴軒慌不擇路,衝到一座山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