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嵐山大院裡有內奸。”

“我還不知道那個內。奸是誰,又是屬於哪一方的,但是現在回去,明顯會打草驚蛇。”聞人搖搖頭,“這種傻。逼事兒我才不幹,倒不如將計就計,先失蹤著,看看山上的反應。”

“也好,反正這是你們聞家內部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喬仲軒站起來,訊息帶到了,他便準備離開。“對了,你失蹤的事情,蕭雲卿也知道了,需要知會他一聲嗎?”

聞人摸摸下巴,沉吟了半晌,說道:“不要電話裡說了,我怕有意外,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親自上門去說。”

喬仲軒嗤了一聲:“我這兒收留了你,你還真把我當小弟了,還親自上門兒?我哪有那麼多時間,等著吧!如果我順路,就去幫你帶個話。”

聞人也無所謂得點頭:“嗯。”

喬仲軒走後,聞人就說:“你看看把包裡的卡,現金以及證件都隨身拿著,萬一有什麼情況,咱們可以立即就走,也不至於在慌亂中什麼都忘了。”

方佳然聞言,便問:“你信不過喬仲軒?”

她嘴上問著,動作卻不停,立即去檢查包裡的東西,把那些必要的東西都隨身收好。

“喬仲軒還是信得過的,但是要以防萬一。”聞人轉頭看向窗外,“喬仲軒的人能發現對方的監視,對方不見得就發現不了喬仲軒這邊的行動。”

“喬仲軒的身份太明顯,只要發現了他,就不難聯想到這家醫院,他們找上來,是早晚的事情。”聞人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方佳然聽清楚。

外面的陽光充足暖人,透過窗戶籠罩在聞人的身上,卻沒能讓他顯出絲毫的溫暖。

“那怎麼辦?你的傷都還沒好。”方佳然皺眉,“那些人會有多快找過來?”

“不一定。”聞人搖搖頭,“這兒有一個好處,就是這裡人多,是公共的地方,那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的亂來。”

“不過同樣的,他們晚上潛進來的可能性很大。”聞人低頭,轉著左手拇指的扳指,雙目著迷的盯著上面的血紅。

這些話,他本不打算跟方佳然說的,一面嚇著她,讓她成日提心吊膽的不安寧。

可是他知道,他所說的事情必然會發生,應該提前知會她一聲,讓她有個準備,免得到時候慌亂的不知所措。

提前警戒著,也好。

聞人重新抬起頭,朝她安撫的笑笑:“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有我呢!你該幹嘛幹嘛,不用太過提著心,我這麼說只是讓你心裡有個準備。那些人如果來了,我會提前知道的。”

“而且,這件事也不一定真的會發生,就看他們的決心有多大了,是不是真的想對我趕盡殺絕。”聞人說道,聽起來並不多麼擔心。

反正他一向如此,面對多大的危險,都是這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嫌危險不夠大似的。

方佳然一直盯著他的左手,看著聞人說話間,不住的轉動著他的扳指。

她終於忍不住說道:“你知不知道血玉是不祥的?”

“嗯?”聞人終於停止了轉動,看看扳指,又看看她。

“我聽說,你這扳指上的血玉是人為的,是真的人血滲透進去的。”方佳然皺眉說道。

聞人一聽,立即樂了:“是啊!”

他眉飛色舞的摸著自己的扳指,尤其是那上面的一點血玉,說道:“聽說還是個諸侯王戴了一輩子的,一直戴到戰死,他身上的血滲進了這枚扳指裡。”

“可惜啊!”聞人摸摸鼻子,“這個扳指主人的身份還判斷不出來,只是根據他下葬的規格來判斷出,他是個王侯級的人物。”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樣形成的血玉,都是帶著煞氣的。”方佳然說道,“我聽說,這種血玉,原本的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