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了。他隱蔽的牆角距寶馬車大約四十米,這也是手裡這把槍精準射擊的極限了,理論上的五十米純是扯淡。

三輛車旁只站著兩個人,其他的人都去搜尋了。看著款款而來的女魔,兩個人有些呆傻,這不是苦苦追蹤的大小姐嗎?她怎麼自己回來了?兩個人不自覺地迎了上去。

“撲通!”倒下一個。

“撲通!”又倒下一個。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大小姐一見面給的就是飛腿。後面那輛6虎車開啟了車門,裡面竟然還有人,女魔飛起一腳踹向車門,“哎吆”一聲,車門砰地又關上了。前面的6虎也跳出了一個人,這女魔就沒有辦法了,鞭長莫及。她迅地將手裡的飲料瓶子塞到寶馬車的油箱下,轉身就往回跑,邊跑邊高喊:“我準備好了。”象極了小表妹與他捉迷藏。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解東忽然閃出身,“趴下!”他大喊,她沒有趴下,而是向左移了一下身子,目的是擋住前面6虎車裡下來的人的視線,防止他向解東射擊。解東沒敢再猶豫,端槍射。

兩聲槍響後,一團火球衝向了寶馬車。

“快趴下!”

“你快跑!”

女魔的喊聲伴隨著一粒子彈一起飛向解東,子彈在牆上爆起一股煙霧,解東在縮回身子的瞬間,看了一眼女魔,她的手在拼命地揮著。

解東的眼眶溼潤了,她能跑掉的,他們不敢向她開槍,她為什麼不與我一起跑?她是怕我跑不掉啊,她在用自己引誘敵人,她在,敵人就不會來追擊我。

解東由慢跑到快跑,最後是瘋狂地奔駛,女魔千叮嚀萬囑咐,我不能辜負她的心願,不要倒在敵人的槍口下,更不能讓這幫壞蛋捉住。

一聲轟響遠遠地傳過來,解東的腳步滯了一下,寶馬車的油箱爆炸了,女魔有沒有受傷?解東越跑心裡越空,眼前朦朦朧朧,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迎面閃過的各種樹木幻化成女魔不斷變化的面容,她的嬉笑怒罵那麼清晰地在眼前回放,解東感覺她觸手可及。“嘭!”他撞到了樹上。

在那片楊樹林裡,解東和女魔幾乎同時看到了那兩個飲料瓶子。

解東潛到加油站,花五十元錢注滿了兩個瓶子,他沒有讓加油站的小姑娘給他找零。

女魔看著他把手槍頂上了子彈。

“不要管我,開完槍,你就跑,也不要管打中或沒打中,只管跑,你身上的u盤比寶馬車裡的資料更重要,當然,”她的聲音低了下去,“你的生命最重要。”

眼淚洶湧而出。你是個什麼***保全隊員,第一次執行任務就失敗了,竟丟下僱主獨自逃命!你是個在軍營裡滾爬了十幾年的軍人嗎?你是個特警隊員嗎?你那些傲人的戰績是虛構的嗎?目中無人的張雷為什麼會崇拜你?就因為在危險來臨時,你比別人跑的快嗎?看了幾年孩子,做了幾年飯,就失去了鬥志,磨去了血性?你是個男人嗎?老婆啊,你罵的對!我真不是個男人,是男人就不該在危險的關口丟下女人。她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她肯定不願回去,否則,她何必如此費心地計劃逃跑呢?

她有一雙和小表妹一樣幽深明亮的眸子。那是我心中晶瑩閃爍的星星,是我少年時的夢;她是美麗的仙子,是顛倒眾生的女魔。

解東擦乾眼淚,站起身。他決定往回走,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任務。

為自尊而戰!為榮譽而戰!

天色朦朧,黃昏降臨了。

一抹最後的夕陽血紅燦爛。

解東的嘴角上翹,標誌性的微笑昭示著力量的迴歸。

稻香村酒店的老闆娘頹喪地坐在吧檯裡。我昨晚沒做噩夢啊,可這是怎麼了?先來了一對金童玉女,不太準確,那男的肯定不是童了,不過長得挺帥,女的可真是個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