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回屋背上兩個書包、拿著兩朵紙花扶著等在門口的胡蘿蔔往門外走,剛出院門口正遇到凱路、二蛋他們出門。

凱路和二蛋走在前面,看到靈魂的雙胞胎憔悴的模樣都吃了一驚,特別是胡蘿蔔,瘦得都脫相了。

二蛋三步並做兩步跑過來,凱路趕忙跟過來。

二蛋問:“胡蘿蔔你怎麼了?怎麼看著這麼嚇銀尼?”

胡蘿蔔頭一次不知道如何回答問題,撓撓頭低頭不語。

二蛋見朋友不跟自己說實話有點生氣了,“咋嘀還不稀得跟我說呀?不說拉倒!”說完轉身就想走。

胡鬧趕忙一把拉住他,跟他耳語一番。

凱路眼瞧著二蛋神情變幻,一會兒驚訝、一會兒好笑、一會兒又哭笑不得的,聽到後來驚呼:“五回?”

胡鬧一把打掉他比劃的五根手指:“別說出來,一會兒你悄悄告訴凱路一聲,我就不跟他說了。”

二蛋點點頭指著胡蘿蔔說:“你說你彪不彪吧?長得挺機靈的,實際上二虎吧唧1地。”說著拱拱手:“佩服啊佩服!”

胡蘿蔔沒力氣反駁,只好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兒。

二蛋也不在意,上前和胡鬧一左一右地扶著胡蘿蔔往學校走。

身後一行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狐疑地跟在後邊。

二蛋安置好胡蘿蔔,走到凱路身邊悄悄地把事情跟他說了。

凱路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二蛋又伸出五根手指,強調了句:“五回呀。”然後回座了。

凱路見老師還沒來,就起身來到胡蘿蔔桌前,悄聲地問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胡蘿蔔苦笑著說:“沒勁兒。”

凱路嘆了口氣:“那能有勁兒嗎?”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黑板上寫的值日生名字,終於確認:“哎呀,今天是你倆值日。”

靈魂的雙胞胎同時兩眼發黑。

凱路忙喊二蛋和大雨:“走,跟我回家取工具。”

三人風風火火地取來工具,打掃的打掃、擦黑板的擦黑板,不一會兒就打掃完了。剛回座,正好哎呀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胡蘿蔔閉著眼睛對胡鬧說:“你說我魅力咋這麼大呢?有侍候的,有做美食的,還有主動幫忙幹活的,唉!我都沾沾自喜了。”

胡鬧白了他一眼,點頭小聲說:“嗯,你魅力是挺大,可是你的臉比你的魅力還大!”

胡蘿蔔睜開眼睛,忽然“哎喲”一聲,嚇得胡鬧趕忙問他:“怎麼啦?又肚子疼啦?”

胡蘿蔔小聲哼哼:“不是,忽然覺得眼前發黑!”

胡鬧急得抓耳撓腮:“那怎麼辦吶?趕快跟老師說,去找山爺爺給看看吧!”

胡蘿蔔按住他,“不是因為那個眼前發黑,看見老師才想起來,我作業沒寫完呢。”

胡鬧長出一口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不一驚一乍的?挨說就挨說唄,反正你臉皮厚。”

胡蘿蔔一聲長嘆:“屋漏偏逢連夜雨呀!”

哎呀站在講臺上聽見胡蘿蔔在下面嘀咕,就問:“應達同學,你念什麼詩呢?”

胡蘿蔔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校長,原諒我不能站起來了,我現在是帶病堅持上學呢,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今天早上好容易爬起來,是掙扎著來的。剛才我只是在慨嘆生活的不易呀!”

沒想到胡蘿蔔描述他自己竟然如此剛強、上進,哎呀一臉黑線,盯著胡蘿蔔慢慢點點頭,“嗯,你的確是瘦了不少,但是你說你沒力氣說話我倒是沒看出來。”

胡蘿蔔眼睛一突,這才反應過來:方才自己的確說了不少話。

哎呀開始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