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是我,漢克斯,你為什麼害怕?”

哎呀和美娜聽到郝爽的驚呼都跑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郝爽此時已經適應了黑暗,看清了面前站著的的確是漢克斯本人。

郝爽終於魂魄歸位,一邊爬起來拍著身上的土一邊恨恨地說:“你今天怎麼這麼黑呀?只有牙齒白得發亮,我還以為是兩排牙成精了呢!”

漢克斯撓撓頭,有些困惑地說:“我一直這麼黑呀,噢,可能今天曬的時間有點長吧,可能更黑了。包(抱)歉,嚇到你了。這麼晚了,你怎麼不休息?”

郝爽一聽更來氣了:“還不是因為你?你說你去洗澡去了,怎麼洗了好幾個小時呀?你跑到快活林洗澡去啦?怎麼才回來呀?”

剛說到這,郝爽忽然發覺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勁。

自己本來是責怪漢克斯回來太晚,可讓人聽起來會以為自己在為他擔心,是在關心他。自己的確是擔心漢克斯,但不是為漢克斯本人擔心,是因為、是因為,哎呀,說來說去的,竟然把自己都給繞蒙了。反正解釋也解釋不清了,索性不解釋了。

罪魁禍首站在眼前,郝爽越想越生氣,又不能說太多,於是不滿地衝漢克斯“哼”了一聲,轉身進屋重重地把門關上了。

郝爽劈頭蓋臉地一頓數落讓漢克斯有些發懵,只不知道這胖丫頭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是自己嚇到她了還是怎麼回事?回來晚了自己也不想啊,可她為什麼那麼生氣呢?漢克斯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走過來問:“漢克斯,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呢?”

漢克斯撓撓頭說:“去村後河裡洗了洗,太困了,在林子邊上睡著了。”

哎呀點點頭,忽然想起來:“你還沒吃飯吧?給你留飯了,在鍋裡溫著吶。”

美娜笑著說:“郝爽已經給你熱了兩次飯了,現在恐怕也涼了,我再去給你熱一下吧。”

漢克斯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們休息吧。”說著轉頭去了廚房。

早晨起來,大雨感到腰痠背痛,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他表情痛苦地晃動著身體,忽然想到哥哥比自己幹得多,他是不是得比自己還累呀?

大雨洗漱後來到客廳,看到凱路已經坐在桌邊上了,看上去沒有一絲疲累的樣子,看上去他是經常下地勞動啊。

凱路笑著問大雨:“是不是渾身疼啊?”

大雨笑了笑沒說話。

凱路告訴他越疼越要活動,過一會兒就好了。上午他們還要再翻兩次稻子,下午回來休息。

大壯是最後一個來吃飯的,邊吃飯邊扭動著身子。

絨花問他:“堂哥,你怎麼啦?不好好吃飯,亂扭什麼?”

大壯小聲嘟囔:“渾身發緊。”

絨花看看他又看看凱路兩兄弟,心說:還好意思說呢。吃一個頂好幾個,幹活還沒人家幹得一半多呢就這樣,要是像凱路兄弟那樣幹到最後的話,堂哥今天肯定會累得爬不起來了。

吃過飯凱路和大雨帶著耙子和鐵鍬去地裡去翻稻穀,二蛋要跟著去幫忙,凱路拒絕了,讓他和大壯在家好好歇著。

二蛋瞅瞅大壯,想看他的態度,大壯低頭不語,吃了飯,大壯就回屋躺著去了。

二蛋想了想,自己身小力薄,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拿著書包來到葡萄架下和星星絨花一起寫作業。

絨花手裡拿著筆,看著小倉房出神。

星星知道她為了大壯的懶惰而不安,就勸她:“大壯嬌生慣養的,沒幹過活,忽然間幹體力活他受不了,你要理解他。”

絨花搖搖頭,嘆了口氣。

堂哥貪吃懶惰又不愛運動,這麼小就胖成這樣,照這樣下去不得越來越胖啊?可是自己又管不了他,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