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得乾乾淨淨。

兔子媽媽長出口氣,轉頭見老公正疑惑地看著自己,就問他:“怎麼這麼看著我?”

兔子爸爸小心地問:“就這麼就過去啦?那蘑菇和胡蘿蔔……?”

兔子媽媽挑挑眉:“怎麼?還得把這事擺到桌面上評判一下嗎?他們倆個都有問題,你能說誰對誰錯?如果弄不好,又來個雞飛狗跳的,就不好收場了。還不如這樣黑不提白不提的,讓他們自己心裡琢磨去。你放心,有了今天這一出,他們一定會老實一段日子的,不信你看著。”

兔子爸爸聽了媳婦的分析立刻喜笑顏開,上前恭維:“老婆,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我現在才發現,你不但能幹,而且格局高、眼界寬,處理問題遊刃有餘,真有領導能力呀!你當家庭主婦還真是屈才了。”

兔子媽媽顯然沒有聽出兔子爸爸言語中浮誇的成分,高興之餘竟然忘記和他掰扯胡蘿蔔能言善辯到底像誰的事了。她抿抿頭髮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來:“還用你誇?小德子,還不過來伺候我午睡?”

兔子爸爸立刻彎下腰,恭敬地說了聲:“喳!老佛爺,您慢著點。”說完攙著媳婦慢慢往臥室走。

不一會,兔子爸爸就出來了,看著滿桌子的空碗歪著頭無奈地撇撇嘴,挽起袖子開始收拾桌子。

胡蘿蔔一進屋立刻靠著門長出了口氣。

胡鬧問:“有什麼感想?”

胡蘿蔔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走到床邊坐下。胡鬧在自己床上也坐下了,眼睛緊盯著胡蘿蔔。

胡蘿蔔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半天才說:“有啥感想啊?老實做銀唄!”

胡鬧看著胡蘿蔔消瘦憔悴的臉嘆口氣說:“咱以後做事能不能想想再做?別不管不顧的行不?腦袋一熱,什麼都忘了,你是不是傻?”

胡蘿蔔無言以對,點頭表示認同。

“還有你妹妹,你別老和她一般見識。別說你是個男孩子了,最主要的,你可是她哥哥,你不得讓著點她呀?別老和她針尖對麥芒的好不好?你們倆一鬧矛盾大伯和伯母就為難,都是自己的孩子,又不是什麼大事,你說他們作為家長能怎麼辦?蘑菇畢竟是最小的孩子,怎麼也得向著她點,你說我說得對不?”

見胡蘿蔔並沒有表示出不耐煩,胡鬧接著往下說:“不過也好,蘑菇最近肯定不會跟你起什麼衝突了,這回她也嚇了一下子。昨天下午她還不信你真的離家出走了呢,晚上發現我們沒把你找回來,臉都嚇白了。我還頭一次見她露出那個表情呢。看到今天早上沒?看見你像看見瘟神似的,立刻給你讓路了。”想到那個場景,胡鬧忍不住笑了。

胡蘿蔔剛要笑,忽然衝胡鬧翻了個白眼:“說誰瘟神呢?大不了我也只是她的剋星罷了。”

胡鬧衝他撇撇嘴:“行、行,你們倆都是對方的‘敵殺死’,行了吧?”

胡蘿蔔終於齜牙一笑,“這還差不多。”

這回輪到胡鬧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仰頭躺下了。

胡蘿蔔一看胡鬧生氣了忙湊上去哄:“嘎哈生氣了?唄生氣呀……”

胡鬧皺著眉說:“我生什麼氣?你昨晚幾點回來的不知道啊?我們才睡了幾個小時?你不困吶?你不困我困,唄和我說話了,我眼睛都睜不開了,快上一邊去,讓我睡會。”話音剛落,胡鬧閉上眼睛立刻睡著了。

胡蘿蔔看看胡鬧,確認他真的睡著了,上前給他脫了鞋,蓋上被子,忽然覺得自己也困得厲害,跟著睡下了。

凱路走到院裡,看見大雨正站在大倉房的窗戶前發愣,以為他又在胡思亂想,就問他:“怎麼了?”

大雨用手在嘴前比了一下,指指大倉房,小聲對凱路說:“我剛才想進大倉房拿稻穀,發現董叔叔睡著了。可我們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