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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那麼的寧靜,靜得自己那份上進的心都懶洋洋的……自然的東西,總是讓人從忙亂中放慢腳步,調整呼吸。誰願意把自己圈在一個小世界中,越來越緊地捆綁自己的思維。放眼看吧,每個地方、每個角度都有不同的風景,這個世界很大、很大。
進入北極圈是我從前不敢想的。更何況是搭乘“東方快車”進入極地!
沒錯,正是電影《東方快車謀殺案》中的那輛超豪華列車。那曾是兒時記憶中極盡恐怖和奢華於一身的場所。一上車,我馬上提高警惕,觀察每位服務生謙恭的背後是否暗藏“殺機”。一早起來,發現自己毫髮未傷,不禁暗笑。
來到咖啡廳裡,這裡的車廂和頂棚是全透明的,我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漫天的雪花洋洋灑灑飄向自己的頭頂,又從兩邊無奈地滑落。極地的雪景與別處不同,太氣派了!厚厚的雪毫不吝嗇一直白到天空中去,很難分清天與地的界限。厚實得就像一個大男人的胸膛。沒有冰凌的感覺,入眼時,一絲的炫目,很快便與內心的純契合在一起。奇怪,對映到心裡的雪是暖暖的,一直暖到心窩裡。
我怕狗。小時候,腿上的肉曾經餵過路邊的狗。可當我在雪原上面對百十條狂吠的愛斯基摩犬時,一下子平靜了。
它們不是狗,是狼!
極地雪橇的刺激不是經歷過的人很難體會到。幾十匹“狼”拉著你往白色的深處狂奔。終點在什麼地方,沒有人會在意。風聲、雪嘯、加上駕橇人的吆喝,都在你耳邊變得那麼輕柔。宇宙間空空蕩蕩,人小得如同一片雪花。閉上雙眼,任雪花在你臉上融化。生命也融化在那一點點的溫暖中。雪橇快極了,睫毛飛起來。張開雙臂,我的“狼”帶我飛起來。
回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呆了——曾經談“狗” 色變的我,正坐在狗群中,抱著它們的首領親熱呢。
“我平時用直升機放牧。”
接下來要拜訪一位當地的土著人。他是住帳篷、養馴鹿的遊牧民。見到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趕緊盛出剛煮好的魚湯請我們喝。端到面前已經聞出了腥腥的味道。因為是熱的,只當作開水灌下暖身。
這裡位於北極圈以北。11月的時候,這裡的日照時間只有3小時。我們絞盡腦汁,用一切可以發光的東西來照明。火把、打火機、手電筒,現在只有開啟大車燈,但即使是“賓士”的車燈,想要照亮無邊無際的雪原談何容易。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隱隱約約看見前方10米有七八頭馴鹿。
“您一共有多少頭鹿?”我問,主人笑而不答。邊上的“英俊”捅我,“你問人有多少頭鹿,就跟問人銀行裡有多少存款一樣。” 我還是執著地看著那位土著人。
牧民聳聳肩,“我平時用直升機放牧,從沒數清過自己有多少頭鹿?”
早聽說瑞典人有錢,1814年之後,這裡從不起硝煙。平均2人一輛車,4人一艘船。但沒人告訴我,牧民也開飛機。
從冰天雪地的基律納,坐著大客車飛奔300公里,來到了Haparanda(哈帕蘭達)——瑞典最東端的城市。我們從漫天遍野的冰雪中跑來,從嚴冬直入深秋。還沒從極地風雪中暖過來,一幢精美的小樓已經闖進眼簾。她太美了,這種美來自一種恬靜,她靜靜地站在那兒等你。沒有任何抱怨和責備,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都會輕輕擁著疲憊的你安睡。這就是歐洲小旅店給人的感覺。
4。在瑞典與狼“親熱”(2)
哈帕蘭達地處芬蘭和瑞典的交界處。由於從來沒有中國攝影隊來過這裡,所以接待規格隆重,兩國各派一位導遊:一個是芬蘭人Sarl,另一個是瑞典人。閒聊中Sarl說,芬蘭人沉默寡言,不擅言表,而瑞典人更開朗些。可Sarl一路 “口若懸河”,讓瑞典導遊無“插口之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