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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樟樹上,想聽聽阮擇儒和小護士的對話。
任芳握著望遠鏡說:“是的,阮擇儒大概撞得十分頭暈,躺地上不願起來。而他的眼鏡則摔到了三米多遠的地方。近視一千度的人啊,你要怎樣才能找到你的眼鏡呢?看,有個好心的小護士想要上前去幫助他,而紅頭髮的小護士卻拉住了她。紅頭髮小護士說,安圖!”
“是!”安圖按了按耳機說:“紅頭髮小護士說,你想幹什麼?”
好心的小護士很是困惑:“我想去把他扶起來呀。你看他都找不到自己的眼鏡了。”手拿書本的小護士說:“別去,小心你扶他起來後,他卻說是你把他推倒的,趁機訛詐你一筆。這種鬼把戲我見得多了。他一口咬定是你乾的,那你可算是跳進黃河了,洗也洗不清。”
阮擇儒雖然看不見,但他顯然是聽到了有人在旁邊講話。他舉著那雙高度近視的腫眼泡,茫然地環顧四周問:“誰在旁邊?好心人,你們能幫我把眼鏡找回來嗎?”好心的小護士聽後,還是想上前去幫阮擇儒拾眼鏡。她困惑地對同伴說:“可他是我們學校的政治學老師呀,他昨天不還剛剛給我們上過課嗎?”
紅頭髮小護士說:“是我們的老師也不行。搞政治的,全都是心腸最歹毒的人。你還是不要惹他為好。你最好別惹他。快走,我們離他遠遠的。”好心的小護士有些明白了,說:“哦。”
這三個極負正義感的小護士輪流踢了阮擇儒一腳,邊踢邊說:“騙人騙到校園裡來了,這是對你陰謀訛詐好心人的懲罰!”
任芳握著望遠鏡說:“三個極負正義感的小護士走了,並沒有把阮擇儒扶起來。咦?紅頭髮的小護士又回來了。她手裡還拿著一團黑糊糊的東西。嗯,初步估計,那應該是從水塘裡挖來的爛泥。她走上前去說,安圖!”
“是!”安圖按了按耳機說:“她說,見鬼去吧,你這個老茄子!”
紅頭髮小護士託著泥巴,瞄準阮擇儒,用力一擲。然後這三個小護士逃也似的跑了。她們像是在躲避土匪一樣瘋狂奔不止,直至消失在小路的轉彎處。
丁亥年芒種日(2)
就在我們打算下樓去幫助阮擇儒的時候,遠處突然來了一個摩登女郎。雖然她沒有穿護士服,想她大概也是護理系的。因為這個摩登女郎染著黃色的頭髮,穿著黑色的*,挎著一個紅色的挎包。這是護理系最流行的打扮。
她走近了。她默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飄過,像夢一般地,像夢一般地悽婉迷茫。像夢中飄過一枝丁香地,我眼前飄過這女郎。她靜默地遠了、遠了。是的,這個摩登女郎連看都沒看阮擇儒一眼,就這麼坦然地走掉了。可憐的阮擇儒,在地上不停地呻吟:“附近有沒有人?哪個好心人能來一下,幫我把眼鏡找回來。”
任芳握著望遠鏡說:“誒?從北門方向來了一個小朋友!啊,確切的說,是個約莫*歲的小男孩。這個小男孩走路時東張西望,鬼鬼祟祟。雖然他戴著紅領巾和少先隊員牌照,但他的形跡著實可疑。安圖,拿起電話準備報警,這傢伙有可能是小偷。”
這個小男孩漸漸地走近了。他看到有個小老頭在地上爬來爬去,立刻興奮地跑了過去。可以說他是猛得竄到了阮擇儒的面前。小男孩說:“老爺爺,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阮擇儒大概早已習慣了小朋友們喊他‘老爺爺’,說:“我摔倒了,不知道眼鏡掉到哪裡了。你幫我找一找吧。”小男孩彎著腰,很快就找到了眼鏡,拾起來,高興地交給了阮擇儒。
阮擇儒戴上那個只剩一片鏡片的眼鏡——即便這唯一的眼鏡片,也被剛才的摩登女郎踩成了三半——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泥巴就感謝小男孩說:“小朋友,真是謝謝你啊。告訴叔叔,你是哪個學校的?”
小男孩一臉陽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