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不出其他報答手段。

這一次死中得活,她回憶往事,又生出幾許厭倦紅塵之心。這島上一共就兩個人,自己早晚也擺脫不了嫁給嚴鴻的命運。因此,她也只有拼命的挖掘嚴鴻身上的閃光點,來說服自己,接受這個文武兩道,一無所長的仇人之後。

次日清晨,嚴鴻醒來之後,先來與夏紫蘇做了早飯,然後就要去捕魚。夏紫蘇忽道:“嚴小相公,你今後捉魚時千萬要小心些。若是不好捉就算了,採摘些香蕉南瓜野菜,和著這庫房的米糧也能得生。等我武功恢復之後,咱們就不愁飲食。再說,這島上聽你說土地肥沃,那仙人林風囊中又有稻麥種子儲存,這庫房裡的糧食或也使得,咱們回頭也開幾畝地,不愁活不下去。”

嚴鴻從未見她如此關心過自己,而且聽對方謀劃,大有長久在此紮根生存的念頭,便笑道:“怎麼?你還真想在此長住?放心吧,我這段時間砍了不少柴禾,都堆到這盆地周圍的山丘高處。我每天打魚時,都順便觀望,只要有船來,我就點起火堆。咱們不回大明,難道還留在這當野人麼?”

夏紫蘇道:“這許多天來,咱們連個船影都沒看見,多半此島遠離航道,如何還會有船來?往日都是你給我講故事,說話本,今日我也有個故事要說與你聽。”

嚴鴻見她今日精神極好,便順著她的話道:“如此在下可要洗耳恭聽。”當即坐在床邊,凝神看著夏紫蘇。

夏紫蘇嘆息一聲,緩緩道:“小相公可知,我其實是庶出的?”

嚴鴻聞言搖頭,心道:你嫡出庶出,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他娘還是恩養的呢。嚴鴻本來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嫡庶之分看的極淡,不知道對方提這個是要做什麼。

夏紫蘇接著道:“不只我是庶出,連我爹都是庶出。當年祖父無後,祖母有孕在身,我的大祖母卻是心存嫉妒,竟然將我的親生祖母做主發賣。”按大明的規矩,夏紫蘇應該是對夏言的嫡妻喊祖母,自己的親祖母則稱庶祖母。可是她心中對那夏言嫡妻深懷怨恨,無論如何也喊不出口。

嚴鴻聞言怒道:“那老婆子何等惡毒,就算你爭風吃醋,要仗大婦的威風欺壓小妾,如何連孕婦都不放過?可惡,可惡。待我回到大明,找皇上討個令箭,去當面收拾她一番!”

夏紫蘇聽嚴鴻這般說,反有些不快,又道:“我那祖母身懷有孕,就被強配了另一個她根本不曾見過的男子,所受的委屈自不必說。生下我爹後,沒幾年就抑鬱而終。只是我那大祖母一直沒能生下子嗣,我爹隨時有回去繼承家業的可能,買我祖母的那人家也不敢對我爹不好,還為我爹娶了妻。只是後來祖父年事日高,眼看絕嗣,大祖母才做主將我爹迎回來繼承家業。我爹雖則未出生便被外賣,畢竟有我祖父的天資,後來發奮讀書,考上了舉人。再加上,我祖父雖然不為自家人牟利,但他畢竟是當朝禮部尚書,更掌翰林院事,自有那一班門生故吏幫扶。因此我父親以舉人為官,居然被委了個知縣的實缺。”(歷史上為夏言死後,才把兒子接回來,本故事稍加騰挪提前)

嚴鴻對國朝官場雖不敢說了如指掌,也知舉人當官甚難。夏紫蘇父親以舉人而能當到實缺縣令,這已經是很多舉人一輩子的終身成就了。他點頭道:“想那夏貴溪是國朝名臣,你也如此文武雙全,你父親必然有才,為這縣令也是不枉。”

夏紫蘇卻面現戚容道:“小相公休要誇獎。若是我父親不曾做那知縣,便也沒了這後面許多事情。”

嚴鴻道:“怎麼?莫非是你那大祖母又生了什麼歹意?這可不該啊,你夏家人丁不旺,若是害了你父親,那這份家業可就便宜外人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悠悠歲月

夏紫蘇嘆息道:“這事倒不至於。我大祖母雖則嫉妒我祖母,對我爹倒是不差,畢竟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