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經歷了幾千年的滄桑,都沒有磨滅曾經的輝煌。

僅僅是腳下的石磚,都雕刻了雲紋,並且上面附著一種獨有的韻律,就好像是一道道陣法,擁有著讓人陷入進去的力量。單單是這裡的所有石磚,要是潛心研究的話,都將是一筆巨大的收穫。

眾人只是簡單地看了幾眼,之後向著裡面走去。要是石磚都這麼有價值了,就更應該往裡面走了,整個王城總不至於就剩下幾塊石磚了。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第一座大殿,卻發現房門早已經被人開啟。

不用說是在大漠之中,在整個修行者的世界,殺人都是不需要理由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是對寶藏的爭奪。所以眾人不得不提起了萬分的精神,開始小心戒備。

宏偉的大殿,裡面並沒有多餘的修飾,空空如也,只有著四壁飛天畫卷,展示著一片瑰麗的景象。

由於之前見識過強大的幻境,所以王石在一看到壁畫的時候,就警惕了起來。

呂相子望著這些熟悉的東西,回想著已經塵封了許久的記憶,說道:“這些壁畫沒有幻境,但看無妨。要是運氣好一些,或許能夠從其中得到點好東西。”

由於很信任呂相子,王石就向著其中的一面壁畫走了過去。而宋生略做思考後,也向著某一面壁畫走了過去。

油花沒有去看壁畫,而是忽然彎下了身子,將鞋子上的塵土輕輕的撫了下去,並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用手指開始在地板的花紋上摸索。

這裡的一切東西,包括地板,都是有關於飛天的東西。

呂相子看著油花,忽然問道:“你覺得你能殺死王石嗎?”

由於震鳴的原因,呂相子跟油花的對話,也就只有他們兩個能夠聽得到。

油花沒有抬頭,繼續用手沿著花紋摸索,說道:“以後不可能殺死王石,以前已經過去,所以我可以現在殺死他。”

這一句話,算是對王石實力中肯的估計。在此之前,油花不知道王石是怎樣的;在將來的話,油花自認為比不上王石;而現在,油花還是有把握殺死王石的。

呂相子輕微地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你跟著王石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了殺死他的把握。”

油花的手指微停,略微好奇地問道:“是嗎?”

“不是嗎?”

油花的手指不再動了,抬起了頭,望著呂相子,說道:“你想說什麼?”

“我並不想說些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沒有機會贏王石,除非你離開他,你在他身邊待的越長,就越證明你沒有信心,而你輸的可能就越大。”

“然後?”

“其實,我覺得追隨王石,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要是這次王石能夠活下來,我能夠保證他今後的成就不會侷限在七大王朝之間。”

油花的眼角上有了絲笑意,說道:“你是一個說客?你真正的身份跟目的,我都不清楚,我怎麼可能會相信你?”

呂相子笑了笑,說道:“那你繼續看你的花紋,或許你看著看著,就相信我了。”

油花眼角上的笑意更重了一些,雖然眼睛還在看著呂相子,手指卻已經開始沿著地板上的花紋開始摸索起來。

乍看之下,地板上的花紋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要是細細琢磨,就會發現其中的奧秘。天下的靈術繁雜萬千,但都歸於一條路,都是對靈力的改造,這其中都有相通之處。

而這塊地板上的花紋,正是契合油花的靈力運轉方式,他藉助這地板突破長久以來的瓶頸也說不定。

雖說油花並沒有在意呂相子說的話,專心探索花紋。但是呂相子的話畢竟存在過,進入過油花的心中。

有時候一句話並不會對人產生什麼影響,但是可以成為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