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到有人來解釋,Mery就被依蓮一把推出了門,安排在外頭的凳子上坐好後才慌慌張張地回去。

莫約二十多分鐘,依蓮才慘著一張臉魂不守舍地出來,拉過Mery的手領了藥就走。歸來的路上無論Mery說什麼問什麼,她都沒有任何反映,Mery甚至覺得依蓮才是那個生病的人。

回到家,依蓮脫了鞋子就晃悠悠地上樓,直接無視了站在門邊的Mery、趴在桌子上寫作業的Tom和圍著圍裙鼓搗晚餐的羅根。

“她這是怎麼了?”Tom小聲地問。

Mery聳聳肩,“不知道,見了醫生出來就這樣了。”

“醫生?對了,醫生說你是什麼病?”

“額……那個詞我聽不懂,但是他說完媽媽就把我趕出去了,到底怎麼回事,我真不清楚。”Mery推推Tom,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你說是不是我得了絕症……”

“你不要亂講!”Tom伸手掐住Mery臉頰,有些氣惱,“你應該多吃東西多動動,成天窩在家裡都瘦得跟排骨一樣了!沒病都弄出病來!”

“切~”Mery拍掉Tom的手,瞪著他說,“難道你希望我塞得和豬一樣?小心我胖到你背都背不動,壓死你!”

只要你不離開,重到壓死我都不介意……

Tom抿著嘴沒說話,可他看她的眼神讓Mery感到突來的心虛。

Mery乾笑兩聲,僵硬地轉身去找廚房裡的羅根,嚷著肚子餓。

〖Tom,追女孩要慢慢來,不能心急,嘶~〗納吉尼從Tom的袖子裡露出紅豔豔的腦袋說,似乎還帶點促狹的意味。

〖你不知道,今天隔壁班的託尼見Mery沒來追著我問她的下落。〗Tom撐著下巴看Mery的背影,悶悶地說。

〖Tom,近水樓臺先得月,你懂不懂?你們相處的時間還有很多,早晚會成功的~〗納吉尼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果然是“身經百戰”,與初出茅廬的Tom相比就是不同。

Tom好笑地敲敲納吉尼的頭,〖哦~這些就是你趁我上課去附近找同類廝混的成果?〗

納吉尼用尾巴打掉擱在腦袋上的手指,翻了個白眼(如果它可以= =),衝他張大嘴巴威脅道:〖找咬嗎?!你不能用“廝混”這樣齷齪的字眼來形容我的真愛們!嘶~〗

夏季的7月,理應煩悶的月份在英國卻很舒適。Tom已經在放暑假了,Mery自第一次從醫院回來後就被勒令安分地呆在家裡休養。每天都在起床、吃飯、吃藥、睡覺幾個專案之間來回行動,一星期去趟醫院,可她至盡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病,每每依蓮和羅根都統一回避她的提問。

早晨,依蓮一邊端著盤子放到桌上一邊催促樓上三個慢勁頭的人下來吃早餐。

依舊是Tom最先下來,和依蓮問了聲早後便照例開啟門檢視是否有信件。只見一封厚重的、略顯土色的信靜靜地躺在地上,透著古怪。

Tom彎下腰撿起信,沒有貼郵票,地址是用翡翠綠的墨水寫的——

倫敦郊外

特里沃小區7號

二樓左起第二個房間

Tom·Marvolo·Riddle先生收

把信封翻轉過來,上邊有一塊暗紅色的蠟封、一個盾牌紋章,大寫“H”字母周圍圈著一條蛇、一隻鷹、一隻獾和一頭獅子。

Tom捏著信,死死地盯著上頭的“H”,心跳得很厲害,就如同知曉依蓮要領養他時一樣。那蛇圖案讓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很久之前便已經見過,頓時心臟彷彿長出了一根根細長的藤蔓想衝破而出。

這封信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際遇?

穿著睡衣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