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似乎心情異常好,當犯錯的人以為自己會得到一個鑽心剜骨時,他只是說了一句下不為例就那麼算了。

其實,在Mery剛出現在食死徒們的視線時,他們並不贊同,皺眉於她沒落的家族,不純正的血統和在霍格沃茨不出色的表現,尤其擔心她會成為黑暗公爵唯一的弱點。然而,在他們發現他的轉變後,Mery的存在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礙眼了。

這是一個多雲的下午,Mery和納吉尼在花園裡享受下午茶時間,小圓桌上一碟碟做工精緻的點心,簡直讓人食指大動。

雖然Mery和納吉尼溝通不能,但有時默劇般的相處還是很得人心的。

莊園的大門緩緩開啟,Tom笑著朝他們走來。

他親了親Mery的臉頰,他問:“今天過得如何?”

“啊,還不錯,你呢?”

拉開旁邊的軟椅,Tom拿出一本厚厚的、類似郵購書的本子,“看看你喜歡的禮服款式,選定了我讓人來給你量身訂做幾套。”

Mery疑惑地接過;翻了翻幾頁,大多都是長袍,她還真沒見過這麼多不同款式不同顏色的長袍,“怎麼突然要給我買衣服了?”

“因為,這是婚禮上你要穿的衣服。”

“婚禮?”Mery抬頭,一臉的驚訝,“誰和誰的婚禮?”

“當然是我們的……”瞧見Mery的模樣,Tom猛地抓住她的手,“之前你答應我了的,總不是要反悔吧?”

“不,不是的!”Mery拍拍Tom的手背,類似於小時候的順毛,“只是不想那麼隆重,簡簡單單的就好……嘿,我想去威尼斯,你願意陪我去嗎?”

義大利的威尼斯因水而生,因水而美,因水而興,因水而憂,蜿蜒的水巷,流動的清波,她就好像一個漂浮在碧波上浪漫的夢,詩情畫意久久揮之不去。

二月的威尼斯有些溼冷,天陰濛濛的,和英國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怕冷的Mery在施了保暖咒後還裹上了一層厚厚的外衣,Tom在西裝外頭加了件長風衣,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很怪異。

他們坐在威尼斯的小艇上,大約有二三十英尺長,又窄有深,船頭和船艄向上翹起,靈活地遊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裡。那些古老的房屋,痕跡斑駁的石橋,哥特式風格的建築群,全都在描述著這座“水城”的曼妙風情。

傍晚,坐在聖馬可廣場周圍的露天咖啡館裡,耳邊全是鴿子拍翅起飛降落的聲音,Mery抿了口卡布奇諾,舔掉沾在上唇的泡沫,笑眯眯地望著Tom,“你喜歡這裡嗎?”

Tom略感不自在地在椅子上移動了□體,“還不錯,很漂亮。”

“明天是威尼斯恢復狂歡節的第一次,我們來參加吧?”Mery站起身俯腰靠近Tom,挑眉道:“我們各自準備一個面具,你猜,明天哪個面具下面是我的臉呢?”

狂歡節是威尼斯最重要的節日之一,始於11世紀時強盛的威尼斯,於18世紀式微,而在今年的二月,它又恢復舉辦,想想也知道,那天該會有多熱鬧。

Mery帶著面具早一步離開了旅館,在一個無人的偏僻角落,甩甩魔杖,身上的衣服瞬間變成了大紅短袖旗袍,錦緞的材質上繡著中國傳統的花朵圖案,貼身的設計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被盤起的酒紅色頭髮轉為墨色般的黑,白底的面具上用中國水墨畫的技法染出了一朵妖豔的曼陀羅。當然,Mery不會忘記為自己多添上幾個保暖咒。

石板鋪成的大街上全是帶面具的人,他們穿著自制的衣服,歡呼著,跳躍著,慶祝許久未參與的佳節,到處都是愉悅的笑聲和旋轉的舞步。

“找到你了……”是他熟稔的聲音。

一個轉身被他擁進懷裡,披上了仍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