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反應了過來:“所以他們故意唱戲給我看,而不是給你。”

“就是因為他們已經悄悄評估過了,我身邊沒有多少暗衛跟著,而且我是女人,衝動易怒善妒,唱戲給我看風險最低。”

“他們打著這樣的主意,下山再悄悄折返回來,我們想辦法利用那箱子的事情,將這莊子上所有的下人全部遣散,倒正好,剛剛如了他們的意了。”

“我們將下人都遣散了,即便是我發現了其中端倪,有所懷疑,我也只會懷疑現在山上這些人,但這些人,又都是我孃親那邊的人。”

厲蕭揚了揚眉:“說不定,當初我們發現有人動了你箱子裡面的書,到後來我們鬧出那麼一出,藉機將莊子上的所有下人都遣散,也是他們的一個計謀呢?”

也是他們的一個計謀?

“你的意思是,他們故意調換了我的書的位置,為的就是被我發現,讓我們對莊子上的下人有所懷疑?”

“定王是料到了,一旦我們生出懷疑,我們肯定會想方設法遣散……不說全部吧,至少會遣散我們懷疑的那部分下人。”

“這一切,都是定王安排的計謀策略?”

慕卿歌眯了眯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定王,也還算是有些心機謀略的。”

“但……之前定王帶著陛下找到我們寧王府中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樣子,也不像是這麼有心機有謀略的人啊?”

厲蕭眸光暗沉,只是臉上卻還帶著笑:“所以我說嘛,定王不一定是最聰明的,但卻是皇子中,最能裝的。”

“難不成,包括之前他帶著陛下到定王府,讓陛下懷疑你,讓你與陛下起衝突,然後刺激你離開皇城,也是他的一個……計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定王這個人,就不得不防了。

厲蕭只隨手端起了桌子上的那茶杯,抿了一口茶:“誰知道呢。”

“喂!”慕卿歌阻攔不及,只瞪著眼盯著厲蕭喝完茶:“那是我的茶杯。”

“我知道啊,但是我這不是,偷偷摸摸的來看你的嗎?要是這桌子上突然多出那麼一個杯子,王妃娘娘,又該如何解釋呢?”

該如何解釋?

沒法解釋。

慕卿歌抿著唇:“可是,我另外一個疑惑,王爺還未給我解答呢?”

“那貼身衣物,為何會出現在淨房中啊?”

厲蕭似乎覺得慕卿歌這求知若渴的模樣有些有趣,眼中笑意更濃:“王妃忘了嗎?我剛才,是如何過來的?”

“……”

翻過來的。

慕卿歌皺了皺眉:“所以,他也是就這麼,在你離開去了書房之後,從視窗翻過來,將東西放進淨房裡面的?”

“嗯。”厲蕭頷首:“書房離寢屋這邊還是有些距離的,不在一個方向。我去了書房之後,暗衛也就被帶到了書房,他得以順利地從外面翻進淨房中。”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在山頂上那看夕陽的附近,還放了眼睛。”

厲蕭在山頂上放了眼睛盯著這下面莊子裡的一舉一動這件事情,是剛來的那天晚上,厲蕭就告訴了她的。

她只以為,厲蕭是想要藉著山頂上的眼睛,盯著這莊子裡的下人,倒是不知道,厲蕭安插的眼睛,好巧不巧的,就看見了這麼一齣戲。

慕卿歌垂下眼,那這麼說起來的話,春霖是無辜的了?

那貼身衣物,不可能是厲蕭帶回來的。

厲蕭身上多了一個東西,他不可能不知道。

且,恐怕也沒有人敢那樣大膽的,將東西往厲蕭的身上放。

但是厲蕭離開之後,再無其他人進過淨房,除了進去收拾衣物的春霖。

所以春霖當時將東